姬如雪連忙攔住姬父:“父親,妹妹還小,說話口無遮攔,您不要同她置氣。”
姬如沫冷眼瞧了瞧她,哼了一聲扭著腰往府內去了。
姬恒氣急,指著姬如沫的手憤憤落下,他垂下頭滿眼的無奈:“驕縱成性,這副樣子以後怎能找到婆家!”
姬如雪垂下頭隻扶著姬父沒再言語,她母親去世的早,自小都是父親在管教,而那姬如烈姬如沫母親尚在,一直養在生母身邊,自然是性子驕縱。
她是嫡女又已出嫁,也懶得與他們計較。
這整個相府她最掛念的隻有父親和大哥,大哥姬如雷任戍邊大將軍,已有三年未歸,而身邊的父親,兩鬢不知何時已冒出了華發,那原本如山挺拔的身影,也已被歲月傾壓。
姬如雪有一瞬的傷感,她最在乎的東西決不允許楚漸離破壞!
楚漸離就站在姬如雪和姬恒的一旁,她故作一副好夫君的模樣,上前緊緊握住姬如雪的手:“夫人這次回來,可以多住些日子陪陪嶽父大人,不必傷懷。”
姬恒連連點頭:“走,回家,為父吩咐廚房做了雪兒最愛吃的菜。”
午飯準備的很豐盛,大家各有心思,二夫人虛偽的拉著姬如雪話家常,姬如烈帶著楚漸離在相府四下遊逛。
“姐夫,這次你可要把路記熟了,這諾大的相府你哪都能去,唯獨不能靠近父親的書房!”
楚漸離挑眉:“哦?為什麼?這書房難道有什麼秘密不成?”
姬如烈隨手折了個樹枝叼在嘴裏搖頭:“哪有什麼秘密!書房是父親處理朝事的地方,從我記事起,那就是禁地,不讓去。”
楚漸離附和的點頭:“怪不得上次嶽父要盤問我。”
姬如烈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書房最無趣了,姐夫你要是待的無聊,不如跟我一道去我宅子裏消遣消遣?”
楚漸離惦記書房,心生一計:“乏累的很,晚上我尋你喝酒。”
姬如烈隻好點頭:“那好吧,晚上等你。”
楚漸離與姬如烈分開,一路沿著花園回姬如雪的房間,他仔細的在腦海中規劃著相府的路線圖,算計著從姬如雪房間到姬恒的書房走哪條路才最為保險與隱蔽。
夜裏,吃了飯。
楚漸離和姬如雪一道回了房間。
“解藥呢?”
楚漸離在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在那瓷瓶裏倒出一顆白色的小藥丸丟在了姬如雪的手裏。
小桃端了熱水進來的時候,姬如雪連忙將那藥丸給小桃吃了下去。
楚漸離端了桌上的一杯茶水喝了冷聲道:“如烈約我喝酒,你自己早些睡吧。”
說完也不等姬如雪回話,便推開門離開了。
夜裏的寒風躥了進來,一瞬冷透了姬如雪的心,楚漸離根本不屑同她同在一個屋簷下。
這樣也好,她與他都回不去了。
小桃替姬如雪泡上了腳徑自出門去小廚房取剛熬好的藥。
片刻她回來後皺著眉頭:“夫人,我剛剛瞧著東家似乎是往後花園裏去了。”
姬如雪並未做他想:“許是如烈約他在花園廊亭喝酒,這裏是相府,他還不敢亂來,你且安心住幾天吧。”
小桃一邊替姬如雪盛藥湯一邊小聲嘀咕:“數九寒冬的,夜裏冷風如刀,誰會在涼亭裏喝酒啊。”
......
楚漸離出了房門的確往後花園去了,繞過後花園有一條小徑可直通相爺的書房。
他借著與姬如烈喝酒的理由,獨自往那書房走去。
不過,他才轉出小徑,突然暗處一隻手拉住了他。
楚漸離大驚之下直接反手將那人的胳膊擰在手裏,可誰知那人竟軟軟的倒進了他的懷裏。
“哎呦~”
一聲嬌呼在黑暗之中傳了出來。
“姐夫,你弄疼人家了~”
那隱在暗中的人竟然是相府二小姐,姬如沫!
楚漸離鬆了她的手,將她推開:“這麼晚了,如沫妹妹在這後花園裏做什麼?”
那姬如沫又軟軟的靠在楚漸離的身上:“人家崴了腳,在這等有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