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漸離心底冷嗬一聲:這姬府的人都是這般不知廉恥!
先有姐姐偷人,現下這妹妹也來偷姐姐的人了!
楚漸離冷著眸子將姬如沫推開,像這種撲上來的,他還真瞧不上!
姬如沫臉皮也厚,伸了手就勾住了楚漸離的脖子:“姐夫,人家真崴了腳,你抱人家回房嘛~”
楚漸離看了看不遠處的書房,再低頭瞅瞅這掛在自己身上的姬如沫,計上心頭。
他的大掌突然用力箍上了姬如沫的盈盈水腰,猛然低頭貼近她的耳垂:“如沫妹妹確定要姐夫送你回房間嗎?”
這說話間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姬如沫的耳垂,一瞬就讓她亂了心智。
她胡亂摩挲著楚漸離的後背,用力汲取他周身特屬於男人的荷爾蒙味道。
“姐夫,你來尋個無人的地方可好,妹妹著實難受。”
楚漸離一把將她攔腰抱了起來看向那不遠處的書房:“聽說嶽父大人的書房不讓人靠近,不如我們去哪裏可好?”
姬如沫意亂情迷的點頭:“妹妹我聽姐夫的!”
黑暗中楚漸離的眸子裏盡是惡心,不過他還是隱忍著快速將那姬如沫抱進了姬恒的書房。
書房裏暗著燈,隻有夜色隱隱在紙窗中透進來。
才關上門,姬如沫就已迫不及待的撕扯楚漸離的衣裳,楚漸離冷哼一聲,一記手刀將她放倒。
他也不敢耽擱,摸黑尋到書桌前的燭台,稍稍一轉動,那書架便移了開來。
楚漸離吹亮了火折子,迅速踏入了密室裏。
密室有個長長的走廊,兩麵都是灰牆,昏暗無比,待轉了一個彎,一間與外麵書房同大麵積的密室呈現在他的麵前。
楚漸離舉著手裏的火折子借著微弱的光亮打量這件密室。
突然正前方一道人影,驚的他差點扔掉了手裏的火折子。
在這種昏暗陌生的地方,突然一個人影出現,饒是不信鬼神之說的楚漸離,也驚的心髒漏了節拍。
這密室內安靜的隻有他一人的呼吸聲。
緩了片刻,他再次舉起火折子看向那個人影,原來不過是一張大大的畫像掛在牆麵的正中央而已!
楚漸離深呼吸一口氣,尋了蠟燭點燃,密室內亮堂了起來。
他朝那畫像看過去,畫像的前麵擺放著一張供桌,桌上的貢品全是新鮮的,而且那香爐裏還有剛燃盡不久的香。
楚漸離皺眉,這難道是去世之人的遺像?
他抬眸仔細打量,一瞬竟然驚的連連後退兩步,那畫像上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父親楚濂!
姬恒為什麼要供他父親的畫像?
而且還是供在這麼隱蔽的地方?
贖罪嗎?還是懺悔?楚漸離的眸子裏瞬間盈滿了淚,全家滅門的時候,他不過才剛剛記事,軍機府被燒,屍骨未留,這麼多年來,他連個祭拜的地方都沒有。
卻不曾想,能在姬恒這裏再次看到父親的畫像。
楚漸離跪在地上,三個響頭重重磕在地上:“父親!兒子一定要找到證據為您為楚家平反!”
他想為父親上三炷香,可又怕留了痕跡,隻能忍痛作罷。
“父親,您再忍一忍,等兒子為您平反之後再血刃仇人,您且在這兒等等,等兒子屠了姬恒一家報了血海深仇後,再來接您!”
說罷,眼淚在他剛毅的臉龐滑落,他無聲的抽動著肩膀。
多少年了,這仇恨壓在他心底,壓的他無法喘氣,如今,總算是看到希望了。
楚漸離再次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之後,起身迅速翻找起來,他不信,姬恒如此小心的密室裏,沒有當年他們楚家慘案的證據。
書桌上,摞著大批卷軸,楚漸離迅速翻看了一遍,全是當下朝廷裏的政事。
這牆上的書架與外麵書房的無異,不過這書架的上層放著許多落了灰的卷軸,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那卷軸的封簽上標注了年號,楚漸離隻尋他們被抄家的那一年的卷軸去看。
那卷軸詳盡的記載了那一年朝廷之中發生的所有事情,可唯獨缺了他們楚家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