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瑜回頭看向薛佑安,卻見他已經緩緩向他走去,那模樣就像是任人擺布的傀儡,完全沒有任何感情。
“薛佑安!”她雖然滿腦子想的全都是白鄴筠,但薛家的自尊她還是記得的,薛佑安的高傲她也是不會忘記的。
讓他下跪,還不如讓他去死!
“顧臨衡,你可知道你劫的這小孩子是誰?”
“白慕的兒子,我知道,可他白慕能怎麼樣呢,我們是合作了,但我並不在乎他的感受,一個小小的白慕,對我可沒什麼影響。”
“他父親是白慕,但他母親可是薛薇。”
“什麼薛薇?薛家還有個女兒?”
顧臨衡當他是在拖延時間,沒有怎麼理會,隻是隨口應著,想著該如何讓他刻骨銘心的死去。
“準確的來說,她本名應是顧薇,是你爹和我母親偷歡的孽種。”
“你說什麼?!”顧臨衡瞪圓了眼睛,完全吃驚於他說的話。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父親才會殺了你爹,但我父親卻為了保全他的名聲,沒向任何人提起,反而隨意找了個借口執行了槍決,你恐怕怎麼都想不到吧,是你爹對不起我父親在先。”
薛佑安已走到他麵前,趁他吃驚之際,一個措手不及將他打翻在地。
再看顧臨衡,雙膝跪地,狗吃屎一樣的用臉蹭地,發出尖銳的叫聲。
蘇晨瑜卻沒有心思發笑,緊張抓著薛佑安的手:“筠兒,筠兒在她手上。”
“我知道,你放心,我的人已經在找了。”薛佑安小聲在她耳邊安撫,“白慕也在趕來的路上,很快就會到了,現在我們隻要拖住他就可以了。”
蘇晨瑜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回頭看向已經爬起來的顧臨衡,他正一臉怨恨擦去嘴角的血。
“好啊你們,竟敢戲弄我。蘇晨瑜,你聽好了,你兒子被我鎖在某個地方裏,這鎖的鑰匙就在我手裏,你如果不想你兒子死,就乖乖聽我的話。”
蘇晨瑜的心再一次提起,小家夥身體本來就不好,再凍傷了怎麼辦啊!
“好,我聽話,你讓我做什麼都行,隻要你把鑰匙給我。”她幾乎是哀求著向她說道,卻不知道這樣隻會讓她得寸進尺。
“你先過來,我就給你。”顧臨衡搖晃著那關鍵的鑰匙,誘導她一步步靠近。
蘇晨瑜哪會看不穿這人的用意,不過是想把她繞到懸崖邊上,好一把將她推下去。
下麵是冰冷的海水,蔚藍的顏色下麵是一片漆黑,恐怖得很。
可她除了配合,又能怎麼樣呢?
蘇晨瑜艱難的邁出一步,手臂卻被人抓住,同時眼睛被一隻溫暖的大手遮住了視線,隨後耳邊響起一聲攝人魂魄的槍響。
顧臨衡再次尖叫,隻是這次較比之間,更加慘烈。
薛佑安的手落下,眼前再次亮起,暗黑的山坡上染著一點猩紅。
顧臨衡的哀嚎還在繼續,子彈隻打中了他的手腕,鑰匙也隨之掉在他腳下,而他們身邊則出現了許多身穿軍裝的衛兵。
“少帥,我們在山寨裏麵找到了小公子,看守的人有十個,已經全部解決了,他雙手雙腳被烤住,有鑰匙才能打開。”
薛佑安用眼神示意他,衛兵立即上前將鑰匙撿起來。
蘇晨瑜緊緊跟在衛兵後麵,衝向小包子,將熟睡的白鄴筠給抱了起來。
“乖兒子,你醒一醒,別嚇娘親。”看著他雙眼緊閉,蘇晨瑜嚇得心跳都要停止了。
薛佑安也趕了過來,緊皺的眉頭始終沒有放鬆。
“那十個人有槍嗎?”薛佑安向衛兵問道,結果卻得到了搖頭的答案。
他突然意識到不對勁,轉回頭看向遠處瘋了一樣大笑的顧臨衡。
“晨瑜,你帶著孩子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