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泉,你回我一句話,或者一個表情都可以,我很擔心你。"
……
袁野看完,原來今天她一個人在酒吧,是因為和鍾赫吵架了嗎?
吵得什麼呢?
仿佛是為了解答他心裏的疑惑,鍾赫正好此刻又發來一個消息--
"安泉,孩子的事,我都聽你的,你不想生,那就不生,哪怕你打算丁克,我也聽你的,你回來好不好?"
室內的燈已經關了,手機屏幕投射的微光,袁野的表情諱莫如深,他狹長的眼射出不悅的神色,將顧泉的微信添加了自己的,又放了回去。
他看著沉睡的顧泉,有個不太好的猜想,難道顧泉已經懷上鍾赫的孩子了嗎?
這種危機,讓袁野很是不安。
但這是不能回避的問題,假如顧泉懷上了鍾赫的孩子,他就更沒有機會得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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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泉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有一種全身被大卡車碾過後昏迷了很久的感覺,從身體到大腦都很不舒服,原來宿醉的感覺這麼痛苦的嗎?
等到她看清自己身處在哪裏後。著實心驚,又看了眼身上的刺繡薔薇睡裙,這根本就不是她的衣服,但卻也很合身,她摸了摸頭發,蓬蓬的,身上也沒有惡熏熏的酒氣味,關於昨晚遇到袁野以後的所有對話和畫麵湧上腦海,她雙手揪著被子,難以相信她都跟袁野說了那些話。
也太……沒底線了吧……
她摸到一旁的手機,看到時間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鍾赫打了很多個電話,也發來很多消息,奇怪的是她的手機居然是靜音狀態,她並不記得她有改成靜音。
肯定是袁野了。
她拍了拍臉,強裝鎮定的下了床,去找自己的衣服,剛一開門,就迎上了袁野端著餐盤,他笑道:"醒了?去洗漱,來吃飯。"
顧泉有些尷尬,但麵上還是不動聲色,低著頭繞過袁野就去刷牙洗臉。
好在這天是周日,她倒不用愁心遲到的事。
她關上洗手間的門,順便上了個廁所,一低頭,臉蹭的就紅了,扶額歎氣。
所以袁野不光幫她洗了個澡,身上的內/衣也幫她換了……
顧泉在洗手間裏洗漱好,怎麼都不好意思打開門去麵對袁野。
直到袁野在餐桌旁等了她很久,也不見顧泉出來,便來到洗手間門口,敲了敲門,說道:"你好了沒?"
顧泉揚聲說道:"好了。"
她呼出一口氣,才打開門,頭發被她隨便紮了個低低的馬尾,看起來溫婉卻又清爽,袁野看著她眼底就是柔情蜜意,說道:"來吃飯。"
顧泉嗯嗯啊啊的應著,也不敢看他,走到餐桌旁還被椅子腿給絆了下,袁野瞧著她不自在的反應,忍俊不禁。
顧泉看著他準備的飯,一時有些無語。
他是訂的星巴克,因為顧泉早起有喝咖啡吃三明治的習慣,反正袁野自己做飯手藝也不算好,家裏也沒菜,他今天起來的也不是很早。所以幹脆就點了星巴克的輕食和熱拿鐵。
顧泉有點想笑,看他鄭重其事的喊她吃飯,她還尋思袁野親自下廚了呢。
她肚子很餓,吃了幾口,就聽到袁野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離婚?"
"咳咳咳--"顧泉差點沒被噎住,咳了幾聲,喝了口咖啡,才對上袁野期待的眼神,疑惑道,"你怎麼問這個?"
她臉上一片紅暈,明明穿的睡衣也不厚,可就是臉燒的很。連帶著耳根子也燙,戳破了那層偽裝,此刻她在袁野麵前,有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
袁野曖昧的笑道:"為什麼不能問?你離婚了,我們就可以結婚了,你什麼時候去離婚,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你離完了我們正好去領結婚證,還不用跑兩趟。"
顧泉:"……"
她低下頭,喝著咖啡,努力恢複到平素的狀態,才說道:"你……你想多了。"
顧泉岔開話題,問道:"我昨天的衣服呢?在哪兒?"
袁野道:"在衣帽間,昨天給你洗了烘幹了。"
顧泉起身去衣帽間,關上門把衣服換了,順便回了個消息給鍾赫:"昨天在同事家,睡得早,手機靜音了,都沒看到消息,我馬上回去。"
她抬起手臂聞了聞身上衣服的味道,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氣味,倒是還好,心跳很快,負罪感很重。一想到回到家麵對鍾赫,她就緊張的不像話。
已經是已婚婦女了,卻在別的男人家裏睡了一晚上,怎麼也說不過去。
鍾赫回複的很快,他就在手機那頭等著,本來決定如果二十四小時後還沒回複,他就報警。
"嗯,我在家等你。"
顧泉拿了她的包,理了理頭發,袁野將她的動作都看在眼裏,坐在餐桌前,輕聲問道:"是不是我準備的午飯太隨便了,你不高興了?"
顧泉低著頭,手在包裏隨便翻著,倒也不是要找什麼東西,隻是她不做點什麼,就覺得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