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想你了(1更)(1 / 2)

每逢夜深人靜就會出現在自己心間腦海裏的人兒此時此刻就站在自己麵前,喬越隻覺難以置信。

“阮……阮?”喬越一瞬不瞬地看著溫含玉,隻怕自己稍稍一眨眼她便會不見了似的。

不對,這兒可是漠穀,阮阮遠在青川城,又怎會出現在這兒?

更何況,阮阮根本不知他在漠穀,他從未與阮阮說過。

他這是……對阮阮相思成疾了,才會連看花名冊都能瞧得見阮阮來?

喬越對自己的眼前竟然出現溫含玉的幻像而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一次阮阮的模樣比以往每一日他想到的夢到的都要清晰,清晰得就好像阮阮就真真站在他麵前似的。

看來,他怕是真的相思成疾了。

不知阮阮此刻正在做甚?可有睡下了?

思著念著,喬越忍不住抬起手,撫向正傾著身看他桌上花名冊的溫含玉的臉頰。

而當他的手觸碰到溫含玉臉頰的一瞬間,他整個人有如被雷電擊中了一般,渾身猛僵,大睜的眼裏是無以複加的震驚。

細膩微暖的臉頰,真實的觸感,這是——

真真切切的阮阮!

卻又擔心這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幻夢,以致他另一隻手也一並抬起,一齊輕貼上溫含玉的臉頰,輕捧著輕撫著,目不轉睛,仿佛要將她的模樣刻在眼裏似的。

喬越未有說話,溫含玉也沒有。

他在怔怔地看著她,她也在定定地看著他。

忽然,她將雙手撐在桌沿上,隔著桌案朝他湊近。

近到她的鼻尖幾乎就要碰上他的鼻尖,近到他們能清楚地感受得到彼此的鼻息。

喬越是急促的,她仍是均勻的。

爾後,隻見喬越輕輕閉起眼,在她兩邊臉頰上各輕輕落下一吻。

他高興,非常非常高興。

她說過的,這是他高興的時候應該要做的事情。

誰知溫含玉卻沒有站直身,依舊維持著傾身與他湊得極近極近的姿勢。

喬越微微思忖,隨之輕輕抬起下頷,在她的眉心再落下一吻。

然,溫含玉還是沒有動。

她的眸子清澈純淨,仿佛不諳世事的孩子似的。

喬越的心跳得胡亂,他的耳根有些滾燙。

於是,他慢慢、慢慢地再一次貼近她,在她嫣紅的唇上如蜻蜓點水般飛快地親了一口。

溫含玉這才站直身。

喬越兩耳紅透。

隻見溫含玉把手指向花名冊上被他打過標記的地方,仍記著方才的問題,“阿越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做這些標記是什麼意思?”

喬越將目光落到花名冊上,“家中條件極為艱難的士兵,往後可適當給些照應。”

回答完溫含玉的問題,喬越的目光又回到她身上麵上,忍著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的驚喜與衝動,“阮阮如何來了?又是如何來的?”

“跟著運糧車隊來的,喬陌給我安排的。”否則她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她又該怎麼才能找到這個地方。

溫含玉說著,提著那隻包袱繞到了喬越身旁來。

喬越始終坐著,即便他身下坐著的不再是那張伴隨了他將近兩年的輪椅,回到這營帳中的他依舊不敢輕易站起。

尤其還是在溫含玉麵前。

他始終謹記著她的叮囑,他的雙腿還沒有恢複到能任由他隨心所欲的程度,每日必須有足夠的休息,否則他隻能終身與輪椅為伴。

訓兵初時為了讓這些新兵們自願而不是被迫接受這三個月裏高強度的操練,他走遍每一頂營帳後他已深刻地體會到她為何一再叮囑他切莫超負荷走動,那是一種有如他的經脈在被人用刀子一根根割斷的感覺,難言的疼痛。

那之後他更時刻注意著他雙腿的情況,不僅僅是因為他自己,也是因為他不能讓她為他付出的心血白費。

“糧隊?”喬越既驚詫又心疼,“為了盡可能隱秘,糧隊隻在夜裏趕路,依糧隊速度,從青川城到這漠穀來需十日時間,路上太累,阮阮到這兒來做甚?”

溫含玉沒有說話,隻是將雙手摸上他墨黑如瀑的長發,扯了他係在頭頂的束發帶,讓他的長發傾瀉開來,以讓她能夠更隨心所欲地撫摸。

撫著撫著他的長發,她慢慢將手貼到了他雙頰上來,用拇指指腹一下又一下輕輕摩挲他的眉睫、眼眶眼角、鼻梁鼻尖以及薄薄的唇,專心致誌的模樣,好像許久許久沒有見過他了似的,如何都撫不夠,也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