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牙,僵硬地搖了搖頭:“沒,沒忘。”

“很好。”

他慢慢抽了手。

這算是放過我了?

我還詫異於這鬼脾性不同那時暴躁,居然這樣好說話,下一秒他就開始在我眼前寬衣解帶,從衣領處露出分明勾人的鎖骨,衣帶撩動,窺得幾方張揚有力的腹肌。

上一次他隻知道把我關在不見光的黑屋子裏,我隻能靠摸得知他的身材還不錯,沒想到如今親眼所見,果然

我回憶起那時脫水的感覺,戰栗不安。

許是我的眼神太過直白,他袖子一撩,周邊整個都陷進了黑暗。

說來也全怪這鬼,自從經曆了那件事情之後,夜幕一上來我就害怕的動彈不得,非要看見點光亮不可。

我連忙伸手抓住點東西,扯了扯。

沒有安全感的感官極其敏銳,我捕捉到他的笑聲,幾分促狹。

“莫急,為夫這就來。”

說罷身上寸寸涼意襲來,那晚上的夢魘又重新回來了。

如同冷血的蛇一般,四處遊走,他的唇長驅直入,吮的我有些透不過氣來,舌尖逼著我跟他交纏,霸道生硬。

他在我的脖頸間用牙齒緩緩撕咬。

很異樣,一開始的不適漸漸掩蓋過去,從他吻過的地方酥麻起來,我抓緊了被單,繃著腳,本想開口讓他停止這場折磨,但一張嘴羞人的叮嚀就漏了出來,我一怔,身上的鬼也是一怔。

他喜極了笑,一笑我就更羞惱。

本來想著要是碰見什麼凶神惡煞我寧死也不從,可奇了怪,看到是他的那刻我居然還有點安心。

我懷疑自己精神可能出了問題,要不就是垂涎人家鬼的美色。

“等不及了?”

他伸手握住我的腿,起身,我感覺這場大戰可謂是一觸即發,連忙出聲。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我。

我才不信什麼巧合,尤其是跟鬼的巧合。

他用了力,深深的一挺,涼的我身子一顫,難抑地喘出聲。他冰冷的氣流噴灑在我脖頸,舌尖舔弄著我的喉嚨,溢出一聲輕歎:“因為,本尊想回來。”

“什麼”

我想問個清楚,這鬼就偏生不讓我如意,撞得我聲調支離破碎,臨昏厥過去也沒問出個一二三。

再醒來時我衣帶完整,他早已不見蹤影。要不是雙腿發軟打顫,那個地方生澀疼得要命,我還真當昨晚是個夢境。

那枚扳指還在手指上安穩帶著,我也看清了我手裏握著的牌位,上麵用鎏金字寫著:姬長歌之位。

好得很!還真是一早就把我的後事給安排好了。

但是!我姬長歌活下來了!

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難不成是因為跟鬼是老相好,所以放我一馬?

來不及多想,門鎖轉動的聲音讓我順勢看去。

老舅他們來時扛了一副棺材,眾人看見我的那瞬,眼神都極其複雜。

我強撐著扶炕站起來,任由他們麵麵相覷。

“你你怎麼”

大伯先開了口,滿臉的驚恐。

難道我死了他們才開心?

真的是一分一刻都不想在這個惡心的家族裏待著了。我忍住想要過去掐一架的衝動,憋出一個冷笑。

“你覺得我欠你們的,我已經還完了。警告你們離我家人遠一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往那邊一走,他們就像是見了鬼神一樣對我退避三舍。

看得出來他們確實有一堆的話想問,但支支吾吾誰都不敢來麵對我,眼看著我打了電話叫車來拉我走都沒人趕來攔我。

臨走,我聽見有些小孩子議論說我可能是個妖魔。

他們的話我沒辦法反駁,因為到底事實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我明白一點就是,我算是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