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實在不常見,奶奶他們各個看過高興的跟什麼似的。連連說,天佑王家。
二老舅也不知道處於什麼心思,讓我教授如何討好鬼王,順利的活下來。
我心想著,歲崇那是鬼王嗎?我那可是帝級的人物!
再說了,我什麼時候討好過歲崇了?鬼知道我為什麼會活下來。
小姑娘格外熱情,連拉帶拽讓我到屋子裏跟她一同收拾。
她的嫁衣比起來我當時的衣服,算得上是頂級的服飾了。
上麵還用銀色的線繡著魚拱蓮,裙擺又長又好看。
這個屋子隻有每次有新嫁娘的時候才會打開,裏麵放著的東西都不常見。
她對著一麵銅鏡描描畫畫:“鬼王是不是長的特別帥?”
帥?
我想起來歲崇那張堪稱勾魂攝魄的臉,實在跟這個庸俗的字挨不上邊。我比較喜歡用好看來形容他。
說起來,我就是個庸俗至極的人。如果歲崇長的跟古時候畫像那麼難看,我怕是要以死明誌了,還跟他啪啪啪?就是嚇也得嚇死。
小姑娘沒聽到回答也不氣餒,放下眉筆,朝我轉頭,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跟我說到:“以後我當了鬼王的新娘,希望你離他遠一點。”
“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第三個人的插足。”她頓了頓,又說到,“當然,你要是不服氣也行。我可以跟你競爭,反正你也比不過我。”
“你騙小孩的電視看多了?”
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提醒道:“你知道你要嫁的是誰?那可是鬼?你未必活下來的。”
“你都活下來了,我為什麼不能活下來?”
小姑娘的話實在刺人,我攤了攤手。隨便吧,隨緣吧。
她收拾完一切,自顧自的穿上嫁衣,還在我眼前顯擺。
要不是她說話,行為方式都沒問題,我都要以為這是個傻子了。
小姑娘自始至終沒有告訴我她叫什麼,還跟我說,是怕我想法子陷害她。
真的是
眼看夜幕就要降臨了。
她從一個盒子裏掏出來副畫軸,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她擺在桌上,招手讓我看:“鬼王是不是這個人?”
我也是好奇,探頭過去。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上麵用金粉還有其他不知名的顏料混合著,畫出一副人像。
上麵的男人也是極為俊秀,那雙眼睛看著特別溫潤。僅僅是一幅畫,就好像生了魂一樣,隻要一看,就止不住的想要一直這麼看下去。
然而我卻興趣缺缺。
可能是骨子裏帶了喜歡被虐的性質麼。這個男人看起來太溫柔了,就像平靜無浪的水,沒有歲崇的眼睛好看。
那種睥睨天下的樣子,冷著臉一本正經時的嚴肅,還有眸子裏的征服欲
不對。
我為什麼要想這些。
“是很好看吧。”她驚歎著,重新把卷軸合起來,挑眉:“我們本族的人說,我這輩子是要嫁給人中龍鳳的。”
“經過推算,這一代鬼王娶妻,也隻剩下這個殿下了。”她一把拽過我的領子,上挑的眼線勾勒的眼睛很是厚重,“我不會讓給你的。”
這種宣誓,還真是無厘頭。
就算她是要嫁鬼,可我們嫁的,也不是同一個呀,從哪來的競爭?真是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