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已經累的半死,隻要這個鬼有一點殺傷力,我肯定必死無疑。
不過,這就看上天眷不眷顧我了。
每一分鍾我都度日如年。
她離我越來越近,挑逗的意味明顯。
我一個堂堂大女人,難不成要被磨玻璃了?
見鬼去吧!
我看著天空,尋思這個雷為什麼還不來臨,見上麵那雲彩半響不動,我猛然想起一件事情。
這裏是幻境!
不,不對,是畫裏的世界,所以我剛剛做的,完全沒有用。
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怎麼才能出去。
一件帶著幽蘭香氣的輕紗從頭上飄下來,把我攏了個嚴實,一聞這個香氣,我立馬察覺到了不對勁。
我的身體,竟然
升起了一絲渴望。
原來如此,難怪這個畫中鬼勾搭的人都想要跟她無休無止,欲罷不能,她本身長得極為漂亮,再配上這種東西,簡直是堅不可摧。
我像是甩掉蛇一樣把紅紗扔開,拚力往後麵挪著,效果甚微。
走近,我看到她的腳踝上係著銅鈴鐺,像是催眠的魔咒一樣,滿腦子都是鈴鐺的響聲。
我的眼裏隻有她,而且這種感覺生的很詭異,就算我是個女人,也想要過去抱住她,聞聞她身上的香氣。
不行。
那個男人,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場已經很駭然了。
我搖著已經成了一團漿糊似的腦袋,希望自己清醒一點,不知不覺就把中指塞進了嘴裏,狠狠一咬。
疼痛讓我驟然蹦起來,使勁兒往後跑。
那女鬼在身後嬌滴滴的叫起了我一層雞皮疙瘩。
“別走呀,你走了,奴家怎麼辦?”
我們兩個跟捉迷藏似的在這不大的畫中世界亂跑,前後不著地,逗得她咯咯直笑。
我一頭撞進歲崇懷裏的時候,眼睛已經快要分不清這是柱子還是人牆了,唯有他身上清冷的香氣讓我分外依賴。
女鬼在我身後不遠處頓住了腳步,聲音帶著顫抖,起初我以為她這是怕的,後來聽她說道:“公公子生的好生俊俏,可否能與奴家一夜歡好?”
歲崇沒有說話,平緩的望著她,伸手攬緊了我。
那鬼又說道:“奴家願奉出一切,隻求跟公子你”
說著,她像是害羞了,抿了抿唇,怯生生:“你能垂憐與我。”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到底是個什麼想法,竟然抱著歲崇朝那女鬼齜牙咧嘴,大爆粗口:“歡你個頭!不要臉的東西,你姑奶奶的男人也敢動,等我出去,整不死你我就不姓姬!”
我敢說,從小到大我就沒這麼凶悍過,同時也沒這麼丟臉過。
當時的歲崇輕輕攬著我,笑的明媚開懷,語氣裏全然都是寵溺,字字清晰:“好好好,本尊是你的男人,愛妻你要記住了。”
“這豔鬼,為夫就留給你出氣,現在,陪著為夫去做更重要的事情,愛妻意下如何?”
是的。
這個千萬年的老妖怪,就把一點都管不住自己,並且因為香氣撩撥備受煎熬的我,又一次摁倒在了床頭床尾,並且交代給我一件極其自私不要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