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崇這次一直陪到我大天亮。
小床上,他斜著半個身子,身體緊貼著我。一下沒一下的順著我的背往下摸,不時幫我拽拽身上的毯子,生怕我著涼。
他胸膛傳來穩健的心跳聲,我回憶起昨晚的豪言壯語,還有狂野黏人的姿態根本不敢麵對他。
歲崇輕笑一聲,發現我的細微變化,掌上用的力度增了幾分,甚至還帶了某種暗示。
“愛妻”他聲音暗啞低沉,蹭過來吻了吻我的額頭,捏著我的腰,“昨晚那麼勞累你,可還是不夠,怎麼辦。”
我一聽,身子禁不住顫抖起來。
還要?
再要會死人的吧!
我猛地睜開眼睛,裝出一副茫然的樣子:“哎?你怎麼沒走啊?”
歲崇嘴角抿著淡淡的弧度:“剛醒的愛妻,果然可愛。”
他把剛醒兩個字咬得極重,摁著我又拉近了他幾分,喉結動了動:“為夫昨夜想了想,總是在這兒未免有些拘束,不知道愛妻有沒有要換一個更好的居住地的意思?”
我被他捏的有點喘不過氣,身上未著寸縷不免有點害羞,聽他這麼一說,一愣,說了實話:“我沒錢啊。”
歲崇恍若未聞,還在蠱惑我道:“到時候做什麼都方便一些。”
“我覺得宿舍也很好。”
老師也曾想著調人進來,可是發生了杜畫那件事情後,各個舍友的下場都不怎麼好,用她們的話說,瘋的瘋,死的死,留下我這麼一個還有神經病傾向。她們寧可擠在自家宿舍裏,也不肯過來享清福。
當然,我也樂得瀟灑。
我用一個床鋪的錢,租了整一個宿舍,這麼好的條件,為什麼要換?
歲崇認真的盯著我,“不好。”
他說話一般都很神,就像在火車那次。
一見他這麼硬氣的話,我心底有幾分怵,怯怯問道:“是不是這個宿舍風水不好?”
“床根本不夠大。”歲崇見我閃躲,又把我抱得死死的,眼神幽深,像是看見了自己的獵物般:“總是想把你抱到桌子上,可又生怕有人瞧見愛妻的風采。”
“??”
一大早,我的小心髒真的會受不了。
歲崇每來一次,我就感覺身體被掏空了一樣,真不知道這麼下去,我會不會腎虛。
沒成想這廝還覺得不夠過癮。
床上還不夠,居然想著在桌子上?
我從他的身側看到那邊時常在上麵看書的桌子,此時還擺著姥爺送我的三鬼,一想到要用那種極其羞恥的姿勢,在這種神聖的地帶
我整個頭都大了。
經過接觸,我發現歲崇的花樣特別多。
第一次見麵,他就把我壓在窗子前。當時因為害怕,根本說不出來拒絕的話。
說起來,我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知道歲崇肯定不能拿我怎樣,連聲道:“不行不行,想都不要想了。”
歲崇撐著腦袋,手指插進我的頭發間往下順:“那就在學校好了,反正到時候他們也看不見為夫。”
“你你你!”
我相信,他絕對是認真的。
歲崇眯著眸子,摩挲著我的頭皮。。
他背著窗簾縫透進來的光為他棱角分明的側臉染上一層柔和,笑得奪目。
本以為他會繼續威脅我的,沒料到他語調一轉,直接鑽進我懷裏,下巴抵著我的肩頭,在我耳畔好似撒嬌一般說道:“去外麵找個房子,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