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確定那個賣畫的人是否還在，所以隻能碰運氣。
路上我問洛塵他骨香跟他為什麼要燒畫，他雖然不想搭理我，但最後被我纏的沒辦法隻能一一解答。
骨香，顧名思義。就是人骨做的香。
那種香實際用於邪道祭祀時才會用的，為了吸引邪神，或者一些惡鬼出現。
洛塵說那是他高價從外麵搞回來的，那麼容易點燃是因為裏麵還摻了屍油以及人的毛發，可謂是至陰之物。
他點燃發現畫中的鬼沒有任何動靜，所以才要進一步想激怒她。
“可是她被燒了。”
那是不是證明畫中鬼並不在骨香所要吸引的範疇裏？
“是。”洛塵抄著口袋，“因為那根本不是主畫，隻是一個分靈而已。”
我聽著後脊發涼。
分靈就已經這麼厲害了，那主畫中的主靈豈不是
“人為所造的豔鬼，倒是有點意思。”
所謂豔鬼，就是專門勾搭人進去，汲取人陽壽活著精氣的東西。
在曆史裏麵，也曾出現過她的身影，或是藏於畫中，或是藏於書中。那些都是因為某些機緣被困在裏麵，迫不得已，而我們現在遇到的，是刻意把它打造成豔鬼，目的不明，但肯定不純。
我們剛到舊貨街的時候，場上稀稀拉拉還沒幾個人。
洛塵找了間餛飩鋪子補上早餐，我抓著時間問他：“上次我看那個顏料好像有點問題。”
“處女經血。”
“哈？”
洛塵麵不改色。
我看著自己的指甲不可置信。
當時我還手賤的扣過，天知道會不會掉進我的指甲縫裏。
洛塵慢條斯理的用紙巾擦著筷子和勺子：“女子在經期時，陽火最低，且陰氣最盛，經血自然是渡陰最好的材料，你不知道？”
“大哥！”
我生怕身邊的人聽到，壓低了聲音：“你能不能小點聲？”
他這麼一張看起來正兒八經的臉，說什麼經期亂七八糟的，我都替他臉紅好吧。
洛塵蹙了蹙眉：“這是陰陽常識，有什麼不妥的嗎？”
他坦然的讓我有點尷尬，默默縮回手。
我們一直等到上午十一點，酸梅湯都不知道喝多少碗了，我是覺得女人不會來了，但洛塵偏要等下去，還跟我說，不到時間。
眼看時針要走到十二點了，我猛地想到了一個問題，剛一抬頭就看見洛塵起身，喉間溢出兩字：“來了。”
果然！
中午十二點，是陰氣最盛的時間。
這個女人出攤特別有意思，中午十二點賣一個小時，一點走，等下午過了三點再過來。
洛塵不等人家擺攤子，就直徑攔住那個打扮的妖裏妖氣的女人。
女攤主一看洛塵，貌似知道了點什麼，轉頭就要走，被洛塵拎著領子給提了回來，我跑過去的時候，正聽他跟人說：“我們來談談豔鬼圖的事情吧。”
我靠！
你這麼直說，豈不是擺明了要找她做什麼事兒嗎？
女攤主眼睛滴溜滴溜的轉，抱著畫的手緊了緊：“豔鬼圖？什麼豔鬼圖？你是要買我的畫不成？”
“別裝了。”洛塵冷冷打斷她，把她手中的畫一把拽下，扔到地上，低頭湊在她的耳邊：“好一個據魂借命的招式。就是不知道人魂兩空，陣法反噬時你們還能不能繼續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