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就是這樣。”
洛塵不再往深裏說,他又給我挖了一個坑。
難道這個女人的表麵,還有什麼隱情嗎?
女人抱著畫卷重新出來的時候,已經泣不成聲了,她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百淚的給我們磕頭:“求你了,幫幫我女兒吧!”
“這次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嗎?”洛塵微笑著。
地點還是在這間低矮的水閘房裏。
也不知道她的女兒跟她說了些什麼,竟然率先開口說道:“你們能幫我把香香身上的咒法給解開嗎?”
她不要女兒再當豔鬼了。
洛塵始終保持著淡淡的笑意:“這個沒問題。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你為什麼不離開那個男人?”
女人的臉唰變得難看至極,她結結巴巴,移開跟我們對視的眼:“你們不懂。”
“嗬。”
我發現這真是個特別能自欺欺人的幌子。
洛塵抱著臂,整張臉被陰霾籠罩著,眼底一片灰暗:“我來替你說?”
“你未婚先孕,後嫁了個當畫家的男人,不幸運的是那畫家是個酒鬼,而且還是個色、鬼。”洛塵加重了後麵那個詞彙。
女人的肩膀開始急促的抖動起來:“你難道就沒有發現過,那個男人對你的女兒有非分之想嗎?”
“別說了”她臉上寫滿了痛苦,捂住耳朵,陷進了痛苦的回憶。
我拽了拽洛塵的衣袖,對整件事情已經串聯了個差不多,但心裏的震驚還是難以掩飾。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女人抱起畫,無聲的哭泣著,哽咽道,“但我又有什麼辦法?房子車子我什麼都給他了,要是被掃地出門,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所以呢?”
洛塵聲音驟然沉下來,嗬斥道:“所以你就放任他騷擾自己的女兒,釀成這種慘案,你寧願選擇用邪法讓她借屍還魂,都不願意讓凶手付出應有的代價?”
“你連死都不怕,那還有什麼可懼怕的?”
我胸間氣憤難耐,居然世間還有這種極品?
洛塵的話讓女人隻能捂著嘴哭,他已經耗盡了耐心,一把將女人懷裏的畫給拽了過來:“你覺得你還有臉麵對自己的女兒嗎?”
她一下子爆發了出來:“家裏出了這種醜事,我能怎麼辦?!我能怎麼辦?女兒死了,到時候丈夫也進了監獄,就剩下我一個半老徐黃的女人,你有沒有想過外界會怎麼看我!”
你說鬼神可怕?
不,實際人心、人性更加的可怕。
這是我這段時間得到的感悟。
一開始在學校看見那些死的奇形怪狀的鬼,我隻是恐懼,生怕它們會纏上我,日子久了,也倒覺得沒什麼。偶爾興致上來,還會跟它們拍拖幾句。
而人,我越是接觸就越覺得可怕。
麵對流言蜚語,比一條命還有重要嗎?
她們一慣會做戲,擺出一副善良的嘴臉,自己卻冠冕堂皇做著這世間最肮髒的事情。
洛塵也氣的不輕,他怒極反笑,輕聲嘲諷道:“你知道,你女兒的主魂,日日夜夜都在誰的身邊作陪嗎?”
“劉國寶,已經很久跟你不聯係了吧。”
女人身子一僵,洛塵最後一句話成為壓垮稻草最後一根螞蚱:“你知道我為什麼說你女兒跟女支沒有什麼區別嗎?最近某些上流場子裏出了個豔女,一夜數萬,我想想她叫什麼名字來著鄭茗香?嘖,聽說那可是劉國寶的搖錢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