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女人第一的反應就是拒絕接受這個事實。
洛塵戲笑了一聲：“再說也不止劉國寶，你跟他做的事情，難道不一樣？”
她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說出口。
洛塵說的對，她確實沒有資格說什麼一心一意為了女兒好，想到她當初的嘴臉，我都覺得反胃。
她最終選擇敗下陣來，說起了曾經的往事。
女攤主叫，鄭桂英。正如洛塵所說，她懷上鄭茗香是也才剛剛大學畢業，大好的前途毀在了渣男的手裏，她舍不得打掉自己第一個孩子，就獨自撫養起來。
當時所有的人都在質疑她。父母視她為恥辱，將她掃地出門。
“你知道我那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嗎？我怕，真的怕，怕被別人戳著脊梁骨”
鄭桂英說這些是，神情激動。
“認識國寶是在畫展上，他當時剛離婚，不嫌棄我帶著一個姑娘，拍拖之後覺得合適，我就迅速閃婚了。我渴望有個家，為了這個‘完整’的家，我付出了一切。”
“茗香很有畫畫天賦，一開始對這個爸爸也十分滿意，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開始跟我念叨國寶的不好，甚至開始逃避這個家，我以為她青春期到了，也沒怎麼多想。”鄭桂英的眼睛放空，聲音縹緲，“我看到國寶在拿著茗香的內、褲做那種事情，我，我其實那時候就應該醒悟過來的，但我又想，國寶是個很不錯的畫家，我看好他的前途。對我好，我嫁了人，爸媽那邊也開始跟我聯係起來。”
“我真的不忍心，再踏出那個家。怕重蹈覆轍，怕流言蜚語。我就忍了。我想，隻要提醒一下國寶，他就會知錯，再說茗香這麼大了，我讓她出去生活就好。”
“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喪心病狂做到了那種地步，香香也忍不住選擇了了結生命。我開始反省，但這又有什麼用呢？”
“這個法子，還是國寶提出來的。他說，可以讓茗香重新活過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我知道，但我覺得也沒有什麼。過程再怎麼不好，結果完美就可以了，不是嗎？”
她可憐嗎？
可憐。但更加的可恨。
鄭桂英所說的完美的結果。真的完美嗎？裏麵敗絮一團，這種果子真的咽的下嗎？
鄭桂英又開始央求我們把畫給她，“我真的知道錯了，把女兒給我吧。”
“不，你不知道。”洛塵生硬的打下她伸來的手，“從一開始你就做錯了。”
鄭桂英臉上還垂著淚珠，愕然的看著他。
洛塵勾著唇角，冷笑：“既然當時的你根本負不起責任，為什麼要貪圖歡愉？你既然不能給她很好的生活，為什麼還要帶它來這個世間陪著你受苦？你知道你現在所經曆的叫什麼嗎？”
“自食苦果，你就是活該！”
他忽然的怒吼，把我也嚇了一跳。洛塵攥緊著拳頭，額頭青筋爆出，眼眶裏入目的猩紅。
被他這個模樣嚇著的還有鄭桂英，她一愣，反應過來，哭著狠狠扇著自己耳光：“對，我是自作孽不可活，都是我的錯我不配為人母，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可這一切，都無濟於事。
人總是這樣，在做事之前不考慮後果，隻是一昧的貪圖享受，等到馬失前蹄出事才懊惱不已。
我想，很久以後我也會逐漸麻木，同化成洛塵眼底的冷漠。
這個世界，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