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我根本沒辦法說出口,僵硬的笑了笑。
安羽家是江城裏的大戶。我曾經也去過她家簽訂合同,雖然是前些年的事情了。
我一路上恍恍惚惚,一直在想,歲崇身邊真的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嗎?
他說,他已經等了我很長時間,每一次看到我都是情不自禁,因為禁欲太久了。
不得不說,當遇到一個極其優質的男人對你說這種話的時候,心總是會悸動。更何況,我根本沒有愛過誰。
我不想承認歲崇是個所謂的渣男,我也不相信他是來欺騙我的感情的。
因為,這樣他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而我,根本不值得。
一定是洛塵搞錯了。
安家的別墅在郊區,一片叢林中就隻有他們家一間屋子。
我們找過去時,拖著水管的園丁來問我們找誰,洛塵拖了我一把,我才堪堪回神。
“是這樣的,我是安羽在學校的同學,今年剛回國,來看看。”
當時安羽跟我編造她跟“未婚夫”經曆時說過,她自幼在國外長大,大學才換到國內,話語間無不彰顯優越。
園丁一怔,將水管一扔:“那您稍等下,我去彙報給先生。”
“她當年為什麼要毀婚?”
洛塵趁著閑暇的空子問我。
想到這兒,本來心裏就對此事敏感的我,又一次陷進了失落。
當時的安羽跟我說,她在國外有心上人了,可是家裏自幼給她找了一門親事,那個未婚夫還對她死纏爛打,她實在沒有辦法,隻好來找我勾yin她的未婚夫。
不等洛塵對此發表什麼看法,一個和善的女人就從門口走了出來,她身上穿著真絲的睡衣,外麵套了件貂皮大衣,一笑起來,細細的皺紋堆積到眼角:“你們就是小羽的同學?來來來,快進來吧。”
“不了。”
我還沒說話,洛塵就張口,彬彬有禮道:“我們聽說安羽同學出了事,過來看望一圈,還著急走,麻煩您告知她的所在地。”
“著什麼急啊,來進來喝口水嘛。”
安羽的媽媽一個勁兒朝我們擺手,熱情的出乎意料。
洛塵格外堅持:“不方便,沒時間。”
我們就在外麵僵持了幾分鍾,安羽媽見此隻好又改了口:“我隻有安羽這麼一個孩子,自從她走了,家裏空蕩蕩的,我就想你們來家裏喝口水”
“那”
我知道那種感覺,心有點軟,喝口水什麼也不是大事兒吧,詢問的目光剛放到洛塵身上,就聽他道:“真的不好意思阿姨,真的沒時間,如果下次回來時間長,一定登門拜訪。”
安羽媽眨了眨眼,最終泄了氣:“算了,讓張媽帶你們去吧。”
洛塵一般反常都是事出有因,可我看安羽媽除了眉心一股子黑氣,有點倒黴之兆以外,沒什麼大礙。
張媽得了令,將手裏的水管往門縫裏一掖,擦了擦手:“來,跟我走吧。”
她看到我們兩個人隱隱不悅,歎了口氣開口道:“你們別怪夫人。小羽是家裏捧著長大的,也隻有這麼一個閨女,忽然就沒了,誰都受不了。”
“你們又是小羽的同學,她難免想親近。”
張媽帶著我們往別墅的後花園走,步履蹣跚。
洛塵忽的問道:“方便告訴一聲,安羽是如何去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