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比較忙吧。畢竟我男人可是鬼帝!領導著陰間大大小小,數不清的鬼魂,怎麼可能因為我這點小事兒就跑上來。”
我大口大口吃著粥,掩蓋我有些哽咽的聲音。
洛塵就一動不動看著我。
“人跟鬼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你不懷疑一下,他這麼放任你的原因是什麼嗎?”
我現在就像是站在懸崖邊的人,一邊是現實,一邊是自欺欺人。
洛塵就是在推我向現實低估的人。
我回過頭,特別沒有底氣:“我為什麼要懷疑?他有權有勢,隻要我能受他照拂就好了,各取所需,這才公平嘛?”
“算了。”
洛塵搖了搖頭,“我先睡一覺。你要是吃完了喊我。”
看樣子他熬了一整夜。
從昨天到現在,十幾個小時。
說不感動真是假的,我跟他無親無故,就經曆過幾次事情,還被我坑了個慘。
登時,我就在心裏給自己說。
以後一定要報答洛塵。
為了讓他睡的時間長一點,就慢慢吃,邊吃邊回憶自己做的夢。
那個紅衣女人,如果我沒記錯,就是在斷崖塚裏看到的幻境。我跟她是認識嗎?
她說她是姬長歌。
那會不會是我上輩子?畢竟,她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我覺得,有必要去一趟斷崖塚。隱隱覺得,我跟她之間的聯係,不是一般的深。
想著想著,我就想到她說的那句,他要回來了,跟我當時在床頭問歲崇的話不謀而合。
會不會,我是他回去的關鍵?
所以,原本就是利用關係啊。我太傻了。
我胡思亂想完,大口大口往嘴裏噎包子。不來看我拉倒,反正,跟歲崇上床我也不虧,這要是在現實找個那麼優質的小白臉,除非家裏有礦吧。
我吃完見洛塵枕著手臂,睡的特別不踏實,一時心疼,本來不應該遭遇這些的。
我不想麻煩他,把桌上收拾了收拾,悄聲下了地。
雖然動作大了會拉扯傷口,但總好過躺在床上等吃強。
我咬著牙,一遍遍的跟自己說,沒事兒,我能忍過去。
把桌子提到角落時我突然就笑了,還挺心疼現在的自己的。
記得當時網上有個能承受孤獨的表格,上麵說,最頂級的就是,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去醫院看病。
我還好點,有人能惦記我。
我想把床搖下去,手剛碰到那根搖手,從身後就伸來一隻冰冷的手,覆在我的手上。略帶溫熱的氣息勻散在我脖子間,我一愣,剛要轉頭就聞到幽幽的冷香,眼眶一下就濕了。
我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拉開他的手,自己去搖床,就被歲崇一把攬進懷裏。
他聲音低沉磁性,格外好聽:“別鬧,去床上好好躺著。我來。”
“不用。”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別扭什麼,一把推開他,執拗的去自己動手。
他沒有跟上來,就在原地,目光灼灼。
我做完一切,自己躺到床上,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他一眼。但跟被子親密接觸,感受到溫暖時,忽然就後悔了。
你看,他不是來了嗎?我盼著盼著,怎麼還能把人趕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