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被子裏露出頭,瞧了他一眼暗自鄙視了一番自己,不忍心的說道:“我沒什麼事情,你也挺忙的,不然先回去吧。”
“抱歉。”
歲崇臉上閃過一絲愧疚,“為夫,有點事情絆住了腳。”
“你為什麼要說抱歉?這次也怪我,沒有考慮太多。”我動了動身子,扯動了傷口,倒吸了口涼氣,逞強的笑了笑:“你別說,我覺得這樣還挺刺激的。不然,我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再說了,我也沒有叫你呀。”
我眨了眨眼睛,故作輕鬆:“如果還有下次,我肯定做好萬全的準備,讓他們碰都不能碰我。”
我一個人絮絮叨叨,說的越多,越像是遮掩。
歲崇沒有任何的回應,我也閉了嘴,跟他靜靜對視。
還是我先開的口,有些艱難:“你走吧。一會兒洛塵要醒了。”
“愛妻……”
歲崇喉結滾動,我側身躺著,躲開他的視線。
我才不要什麼道歉。
“你放心,我會努力強大起來的。”我悶悶說著,埋頭進了被子裏。心想,真是糟糕的見麵,還不如之前見麵就上床來的幹脆。
氣氛異常的壓抑,像是陷進了某種死寂的沉默。
我忍不住回頭看時,發現歲崇已經不知所蹤,那一刻心裏搖搖欲墜的地方終於坍塌了,眼淚無聲無息的順著臉頰往下流,怎麼都止不住。
我捂著嘴,生怕發出來聲音,一抬頭就見洛塵正側著腦袋看我。
我生怕他問我,急急開口說道:“你幹嘛?沒見過女人哭嗎?這個傷口太疼了,我恨死趙誌了!”
洛塵勾了勾唇角:“你哭的樣子真醜。”
“滾!”
我氣的發笑,那點憂傷一下子散的幹幹淨淨。
我在醫院裏麵養了小一周才被醫生通知可以回家養著了,不過注意不要做劇烈運動。
說這話時,上官雲墨就站在我身邊,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我撇了撇嘴,這人怕是還不知道我跟歲崇的關係已經降到了零點。
“我覺得我這個上司當的太好了。”
上官雲墨幫我提著從醫院打包帶走的東西,語氣涼涼:“承包醫療費用還得提供車接車送。”
“你會道法嗎?”
我在醫院思前想後,覺得這也不是個事兒。
以前一直光動嘴皮子,修習的那點東西永遠定格在歲崇叫我那些保命的階段,但我不能啊。
江城這麼亂。
上官雲墨從後車鏡看著我,詫異道:“這個東西,我說不會你信嗎?”
“那我怎麼知道?”
我摸著身側的傷口,此時的天已經很冷了,我套著保暖內衣還覺得冷風直往脖子裏灌。
距離寒假也就二十多天的日子了,趁不用去學校,我就能有足夠的時間去修習道法,順便向洛塵討教討教,讓他多帶我出門長長見識。
他跟我說過,這邊處理事兒的人都知道,他隻在暑假跟寒假期間接活兒幹。
平常沒有要命的事情,他們也很守規矩。
上官雲墨摸了摸鼻子:“其實,我還真不怎麼精通這些。在我的世界裏,一刀一劍一印足以。”
“不過,你要修習道法,我倒是可以帶你去拜訪正一門下的幾個師父。”
“正一?”我兩眼放光,“茅山的正統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