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小紅皮鞋，我抿了抿唇：“問你個事兒。”
小短發也熱情：“你盡管說。絕對知無不言。”
“廁所的小紅皮鞋怎麼回事兒？”我直言說道，“我答應她要幫她投胎的。但是底下的人說，自殺的鬼魂執念太大，所以走不了，所以我想問問。”
小短發哦了一聲，說道：“你說蘭芝啊。她挺慘的。實在被逼的沒有辦法了，隻能走絕路。”
小紅皮鞋跟小短發的區別就是，前者不肯接受任何的善意，對人總是抱有很強的警惕性，對事物也興趣缺缺，很冷淡的樣子。而後者，永遠都是元氣滿滿。
“怎麼回事兒？”我說著抬眼看了一下表，“我得去上課了。不然點名沒有我，臨期末了，不好看。”
小短發一下就樂了：“那我跟你一起去啊！”
“哎，有自由身就是好。”她在我身邊晃悠了一圈，我也沒有反對她。
這次專門挑了最後的位置，跟其他同學隔了一大截的距離。
“你叫姬長歌啊。”
小短發看了一眼我的書，笑眯眯的跟我說到：“我叫慕短短。”
她捧著臉：“我死了之後，就覺得這個名字起的太不吉利了，應該讓我叫慕長長，保不齊我還能多活兩年，最起碼得讓我考了研啊！”
慕短短特別喜歡說話，整個就是一個話癆。
我生怕她又扯到別處，趕緊拉回主題：“就你說的蘭芝，她到底怎麼個回事兒？”
“嗯……其實這件事情也不是隱私吧，保不齊這兒有一些老教授還會知道這個故事。”
蘭芝姓白，出生於農村家庭，很上進的一個小姑娘，勤工儉學，什麼都好，但她低估了這個世界的惡意。
“當時有個特別有錢的男人看上蘭芝了，但蘭芝知道那家夥是個花花公子，一直沒答應。也不知道從哪起的流言蜚語，說她私生活陰亂，她當時在做家教，不知道誰編排她被人包養了，還各種照片滿天飛。”
“那個男人報複心挺強的，找了手段給蘭芝下了藥，拍了點那種照片……”慕短短說起來這個，特別憤怒，“當時校園所有人都風言風語，連老師也明裏暗裏的諷刺她。”
“蘭芝以前挺活潑的一個小姑娘，被這些事情鬧得，變得沉默寡言。壓垮她的不是別的。”
慕短短說到這兒，她轉頭問我：“咱們討論人家的私事是不是不太好？”
“沒事兒。”
我聽的很壓抑，同情起白蘭芝的遭遇，但我也明白，她需要的並不是同情，也隱約知道了她的執念所在。
慕短短點了點頭又說道：“也是，畢竟你是要幫她的嘛。”
“那個男人給了白蘭芝很大一筆錢，當補償費，還跟她說，報警也沒關係，反正他出來會加倍報複給她的。蘭芝也沒個權勢，就妥協了。結果，很多惡心的人就把她當軟柿子捏。”
“當年蘭芝有一個特別要好的導師，也是個教授，但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說到這兒，她感慨道，“真的不是所有的老師，都能配的起這個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