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在無意識當中做出非我所想的舉動了。
我頭腦有點懵，晃了晃腦袋問道：“現在什麼時候？”
“淩晨十二點。”
“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我把被子又裹了起來，算起來我才睡了三個小時而已。外麵的夜幕早就拉的深沉，烏雲見我無事又退回了自己的小板凳，守著升起來的爐火，爐中的火光照射出來印的他小臉發紅。
算起來，我以往都跟洛塵說過不少自己的夢境，每一次都覺得意義非凡，有些像是預言，有些像是竟是，像這種如同回憶錄似夢到他人所作所為，如此清晰的還是第一次。
洛塵頷首示意我講。
我細細想了想，問道：“這一片有多少神婆？”
“三四個吧。但堂口最大的，也就我們去過的那家，其它……有堂口不辦事兒，或者辦不了什麼大事兒，也不足為談。”
“我夢到有個神婆，幫我們家辦了點什麼事情，好像跟冥妻有關，又不太一樣。”
他們抬的罐子裏，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我裹起被子，緩了緩。
“不。”
我可以肯定，那個夢境絕對不是我所幻想出來的。太過真實了，就如同，我親自所見那般。
還有那個女人駭人的目光。
我想起來頭皮就發麻，直打顫。那個神婆還說，如果搞不好那就是關乎王家命運的事情，還為了救誰？
我對曾經的事情一概不知，要想從這兒入手，怕是除了去問死人或者渡陰去看薄子以外別無他法。
“咣——”
靜謐的夜裏，驟然響起了銅鑼的聲音。
我跟洛塵彼此對視一眼，迅速正了神色。
烏雲身子僵直，屏息凝神。它忽的動了動身子，原本衣服遮蓋處竟然冒出來一截柔軟的尾巴，在後背處搖擺著，那雙耳朵也在慢慢發生變化。
我詫異的瞧了一眼就移開神色，往玻璃處爬了爬。
外麵的天跟屋裏的氣溫在窗戶上凝結成一片白霧，我揪著窗簾拉開一塊，擦了擦，扒在窗戶上往外看，還沒看到什麼東西，身體就被人往後猛地一拽。
洛塵那速度真是沒的說。
這一手提著我，一手將符在唇邊一抿，啪地貼到窗戶上，麻利的將窗簾一扯，大喝道：“關燈！”
烏雲身手敏捷，飛撲過來，瞬間我們四周就陷進了黑暗中。
漸漸熟悉了這個光度的眼睛有了些辨識度，耳邊是洛塵沉穩的呼吸聲，我往窗戶那邊瞧了一眼，發現外麵有個黑影轉了一圈後朝一邊走了。
我捂著嘴，大氣不敢出。
“這是什麼？”
洛塵鬆開我，我趁著這個距離，壓低了聲音，悄咪咪的問道。
“等等看。”
他也不確定。
但，那東西絕對不是人。
第二聲銅鑼響起時，氣氛驟然變得緊張起來，莫名其妙的。
我的呼吸也跟著急促，忽的聽到外麵一陣哀嚎聲，哭天抹地，像是要哭破雲霄。
這就是王杜振他們遇到的……
“要出去嗎？”
他們人多，聲音雖然雜密可沒有很刺耳，可見距離我們並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