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了默，撩開窗簾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
“再等等。”
洛塵顯然也注意這外麵的一舉一動，正當我們想要找個時機時，奶奶家主屋的門，咯吱一聲響了起來。
我聽到一聲貓叫，那貓的聲音極其憤怒。
我一怔，往身後看去發現烏雲不知去向，心底一沉，也顧不得其它，摸著床頭翻出來手機把手電筒一開，發現烏雲不知何時現了真形，在我們抗下正跟一條手腕子粗的黑蛇咬著，玎玲咣當把屋子搞得一團糟。
那蛇眼睛被光一招，幽綠的冒著光，跟夜晚的兩盞燈籠似的。
它好像想要撲上我們床，烏雲就咬著它的頸，無論它怎麼摔扯都不肯鬆嘴。
洛塵見此，直徑拉開燈，瞪著那蛇，把手往衣服裏一塞，我就知道他要掐決了。
他嘴上一直叨念什麼東西，沒一會兒烏雲從它身上跳下來，渾身是血，甩了甩自己的毛，那雙眼睛氣勢洶洶，不時從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尾巴翹著，上麵的沒跟毛都豎了起來。
那蛇被洛塵一個咒困在原地，從尾巴開始慢慢盤起來，最終團成一個圓圈，中心的兩隻眼睛盯著我們，黑漆漆的。
它身上被烏雲咬傷、抓傷的也不少，滋滋地吐著信子，毒液在舌尖上被光一照閃閃發亮。
洛塵用的擒蛇咒。
我見過但是沒學，總覺得這個東西有些不太實用。
烏雲見它被困住，沒法再動彈，上前摁著它的腦袋，在七寸的地方露出了尖牙。
“慢著！”
在下嘴咬死它之前，洛塵穿著鞋下床，緊緊出聲。
“先留它一下。”
這蛇還是三角腦袋。
我對這種軟趴趴的東西，從來都是恐懼感，見此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哪敢上去湊熱鬧，抱著被子把身邊全看了一遍，生怕有蛇鑽進來。
“你要在這兒咬死它，恐怕今晚是出不了這個門了。”
洛塵上去掐著這蛇的七寸，將他一把提起來，咒法的緣故，它隻能軟綿綿的被人拿在手裏，用怨毒的目光盯著我們。
洛塵蹙了蹙眉，盯著這蛇半響：“自作孽，不可活。”
“把它叼遠點。”洛塵把門開了一條縫，將它扔到院子裏，烏雲聽了令，一個激靈跑出去。
“那是什麼？妖？”
蛇能長這麼大，起碼也得幾十年了吧。它們若是超過了壽命，縱使不是妖，也修了靈根。
洛塵用濕巾把自己的手仔仔細細地擦了擦，隨手扔進垃圾桶裏。
“不算，連劫還沒渡不知好歹的東西。”洛塵說這話時，格外陰沉。
也是。它們仙家都是苦修而來的，最看不起這種用歪心思的小妖。修了靈根，心卻飄著，妄想一步登天。
“烏雲能擒得住它嗎？”
我看它一身的血，心裏有點擔憂。
那小家夥跟大蛇站在一起，就跟小家雀碰見老鷹一樣，體形差距就很大了。
“我用了咒，隻要烏雲不給它解開就成。”
洛塵說的輕飄飄，但實際上事實根本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