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我忿忿道。他抿唇一笑，氣氛一時間也鬆懈了下來。
我拄著臉，忽的想到他剛說的話問道：“你今天真過生日？”
“算是吧。”
我就知道是借口。
不料，上官雲墨眸子一沉，染上幾分落寞：“不過，今日是我在人世死的一日。我喚它做重生，就算做是我的生日吧。”
見他這個神情，我覺得我又問錯了話，卻見他咧開嘴笑了，稍顯落寞：“想來我那一世威名赫赫，居然落了個萬箭穿心的下場，真是令人唏噓。”
我沒接話茬，他把手搭在餐桌上來了興致：“要聽聽我的事跡嗎？”
反正現在也無所事事，我就應了下來。
上官雲墨先是說，他在樓蘭時如何從底層爬上來做了將軍，又說自己當時掌管著千軍萬馬，隻提一個名號就能讓人聞風喪膽，撐著樓蘭也曾輝煌過一時。
不過這隻是小國家之間的較量，再過的兵強馬壯也沒抵過北魏。
“現在的人提到樓蘭，都說那個挖掘出來的樓蘭女屍。哎對，那時候的女人好看嗎？”
上官雲墨一臉深沉的樣子，想了許久給我來了句：“嘖，沒注意。”
我真是生平第一次吃牛排，覺得自己眼界太低，而且跟村裏來的小姑娘似的，啥都不懂。
上官雲墨格外體貼，先把我的牛排切成不大不小的塊，再端過來，玫瑰淡淡的香跟肉的香氣混雜在一起，我肚子沒出息的咕嚕咕嚕叫，就聽見上官雲墨再那頭笑了一聲。
“餓了就快吃吧。”
他不說我還能裝傻，這麼一提，我感覺熱量一下子就燒到了耳根後，覺得丟臉的不得了，隻能埋頭裝倉鼠，光往嘴裏塞吃的。
上官雲墨就端著紅酒，優雅的姿態，一搖一晃，跟啥是的一直叮囑：“吃慢點，沒人跟你搶。”
你說這種人氣不氣吧。
不過打心底還是挺感謝上官雲墨能帶我來這種地方的。
說起來，女孩子是真的要去見識一下不同於自己世界的景色，會感慨，這個世界這麼大，我還什麼都不懂，會覺得自己渺小，也會想要變得更加優秀。
我忽然想到一句話，好的朋友會勸你多去看看外麵的風景，而拖累你的人隻會讓你固守成規。
我覺得自己吃相跟周邊的人一襯托，跟餓死鬼一樣，瞬間就收了性子，摸了一把嘴。
“謝謝。”
“不客氣。”
上官雲墨朝我舉了舉杯子。
我學著他晃了晃杯子，有些好奇：“為什麼要晃？是因為這個動作很優雅嗎？”
“呐，這叫醒酒……”上官雲墨正跟我解釋著，我看見不遠處門開了一下，那禮儀小姐笑吟吟迎著兩個客人進來，帶頭的女人並不像在場那麼歡樂，一直拉著男人的衣袖可憐巴巴，而後者卻滿臉的不耐煩。
這當然不是我持續注意他們的主要原因，我目光鎖定她們是因為……
那個女人身邊有鬼。
這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很多人身邊都會有各種原因留在身邊的陰靈，而這個似乎有點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