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肯定不能跟我講,你命運多厄快點結束自己的生命吧。
明明是句鼓勵的話,但我卻突然迷茫了。
為什麼要活著?有什麼意義嗎?
我家人沒有家人,也不是誰都對我缺一不可,那既然可有可無,我為什麼還要受罪,單單為了活著?
這話我沒有問出口,內心波瀾起伏,表麵不驚絲毫,淡笑著說了聲好。
今天來就是讓老道長瞧瞧我是否有資質,順帶認認門。
上官雲墨跟他寒暄了一陣子,跟他約好每個月十五、十六號來這兒修習兩天,如果遇到什麼推脫不開的事情,可以在二十、二十二號選一天來。
我全程就是保持微笑,問我話我就答,無非就是學習了些什麼道法,平日都是自學還是師父教授。
我不敢說歲崇教過我,就跟人說自學。
老道長還誇我天資聰穎。
真是受之有愧。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上官雲墨直接帶我到了間西餐廳,還是燭光玫瑰晚餐的那種。
我杵在門前,扯了扯嘴角:“這不大合適吧。”
這裏麵不是老夫老妻就是小情侶,壓根就看不到談商務跟單個的人。
“有什麼不合適的?”上官雲墨朝我眨了眨眼,薄唇一揚,“你放心,歲崇那個老古董壓根就不懂這些。我不帶你來享受享受,你怕是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難怪歲崇跟上官一碰見就跟鬥雞似的,這家夥逮住機會就跟人落井下石。
我倒是還真想跟歲崇浪漫一把,但總是羞澀的邁不開,也沒有機會。
衡量了些許,還是有些矯情的跟他進去,自我催眠,我就來看看吃頓飯,真沒打算紅杏出牆的意思。
我看這兒的人都是西裝配精致的小禮服,扯了扯自己的小棉襖忽然有點自卑。
“外麵不冷?”
上官雲墨把外套往我身上一批,低著頭看我:“進去吧。”
迎客的是個妝容特別精致的妹子,動作幹脆,迎著我們找了處安靜的角落,拿來菜單,眼神不住的往上官雲墨身上瞟,溫聲細語的問道:“您看看需要些什麼?”
“就要首單的套餐吧。”
我仰頭看了一眼,一瞧那是情侶的就愣怔住,率先反應過來:“不是。不要這個,我要單點。我們不是情侶。”
來吃飯是一回事兒,把關係搞得曖昧就不好了。
上官雲墨眼睛一垂,顯得格外無辜:“我今天生日,你這次就依我不行嗎?”
我一時錯愕,第一反應竟然是,這廝這麼久了居然還記得自己的生日?
那侍者一聽是單身,明顯眼睛亮了亮,轉頭就把菜單遞給我問道:“您看看,需要些什麼。”
我還沒接,上官雲墨就把菜單從她手裏抽了出來,啪的合上又遞了過去:“她不需要。就這些。”
上官雲墨的堅定有點讓我深入虎穴的錯覺,有些拘謹的把他外套拿下來。
“這樣不好。”
“沒什麼不好的,歲崇又不知道。”
他把手搭在椅子上,鬆鬆垮垮格外慵懶,眉梢揚起,像隻饜足的貴族貓。
燭光映著他的側臉添了幾分柔和,中間夾雜著我也說不定是邪魅還是什麼,就見他扯了扯領帶。一時語結。
這根本不是歲崇知不知道的問題。
我沉了沉,堅定的說道:“我是歲崇的妻子。”
“但他又不限製你社交。怎麼?你這麼天天把他掛在嘴邊,怕自己內心不夠堅定,喜歡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