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說快死了這種話了。
驚訝過後我就又恢複了平常心,抿著唇一言不發,等他的後續。
“小姑娘,你叫什麼?”
“姬長歌。”
“名字不錯。”
老道長說完這句話,就自斟了一杯茶,說道:“都愣著做什麼,來喝茶呀。”
“您剛剛的話沒說完吧,是有什麼玄機嗎。”上官雲墨脫了鞋,盤腿坐上去,絲毫不客氣的湊過去問道。
老道長瞧了他一眼。
我一人杵著也不算事兒,就學著他也坐在上麵。
他獨獨把我麵前的水給倒了,又重新續上一杯:“這就是你要帶給我的徒弟?”
“怎麼樣?”
上官雲墨彎著桃花眼,手指慢慢摩挲著茶杯。
“不怎麼樣。”老道士說完這話,我就看上官雲墨的臉色一變。
老道長擺了擺手,笑道:“你瞧瞧,這麼多些年了,這脾氣一點都沒改。”
“做我徒弟肯定不行,我受不起。”他推著將茶杯為上官續滿,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聽到他說,“指點一二還是尚可。”
“那就多謝了。”上官雲墨拱了拱手,一杯飲盡。
那道長蹙了蹙白花花的眉毛,孩子氣道:“你這樣很浪費我的茶。快別喝了。”
上官雲墨隻是抿著唇笑。
那時候他跟我說,跟道長什麼關係不大好,我看這不太像呀。我坐這兒跟多餘的似得。
而且這個道長剛剛說話我也沒聽懂,他是嫌棄我嗎?
“我這臨了的關頭,也你不讓我安享晚年,實在是……”老道長感慨了一聲,拍了拍腿。
上官雲墨挑了挑眉:“死後自當長眠,何必安享晚年?”
“這你還是騙鬼吧。”
老道長吹胡子瞪眼起來,又看向我:“丫頭,你七殺七劫過了幾次?”
“什麼?”話題一轉,我有點跟不上來。
老道長嘖了一聲,又問道:“你沒跟丫頭說這事兒?”
我跟老道長的目光一同看向上官,後者也是一愣,反問我道:“歲崇沒有跟你談過?”
我搖搖頭。
聽到身邊的老道長冷吸了口涼氣:“這又關東嶽大帝何事?”
我們幾個大眼瞪小眼,上官雲墨拳頭一握,扶額忿忿。我在一邊被戳破了秘密,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要是以後學不會丟人就隻丟我的臉,這把歲崇提出來,未免太難堪了吧。
我隻能表麵笑嘻嘻,心裏MMP。
上官雲墨一敲腦袋話題轉的飛快,跟我說道:“你這一世過多磨難,要想活下來必須要過七殺七劫。也就是說,經曆七次生死大關,七重磨難。”
“哦。”我微微一笑,早就料到自己有多倒黴了。以前聽他們提過一句,沒多在意。
不過,被人捅刀子真的疼。這以後要是要再被人捅六刀子,那我不就成窟窿眼了麼。
上官雲墨掐指算了算,遲疑道:“按道理來說,你應該過了兩殺三劫。”
“日子還長著呢。”老道長插了句嘴,咂了咂茶,眯起了眼:“好生學習道法,渡劫並非難事。”
老道長意味深長到:“你是命選之人。所謂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再多的磨難總會有過去的時候,要好好活下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