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隻有一個。”
那次我看到了女人從牆壁上飄下來,還跟我對話。
如果我身上的蠱真的是女屍放到我身上的,那這可追究的謎題就多了去了。
比如,她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修者?修的是道還是法又或者蠱毒?
她為什麼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姬長歌,而想要取代我?
我搓了搓手,熱乎了之後捂在口袋裏,呼出的氣都變成了白霧,眼睫毛上沾著細密的小水珠,我跺了跺腳說道:“你還記得豔鬼圖嗎?”
“你說,會不會,她是分靈?又或者……”
洛塵垂頭,眸子沉沉,嗓音帶著厚重的不耐煩:“你想多了。”
他說完,轉頭就朝大廳裏走去,根本不想再搭理我。
洛塵的態度好冷淡啊。
我撇了撇嘴,算了,這總比他一開始根本不想看見我強。
我心裏一直揣測這這件事情,越想越覺得後怕。
葛莉說,噬魂蠱是比較古老的秘法,跟其他的蠱毒不同在於,它能讓人死的無聲無息,而且潛伏時間悠久。它不食人精血,所以不發作根本看不出來它的存在。
它一生隻動兩次,一次是在放進宿主體內時,一次是從宿主體內出來。
我抱著暖水袋跟洛塵在廳堂等著奶奶他們哭冤,看著大廳掛著的表一分一秒的過去,在午夜來臨的霎時間,耳邊的哭聲也漸漸大了起來。
洛塵拽起自己的包幹脆的往身上一挎,直徑就走了出去。
我連忙跟上。
他這次直接就往村口的地方去。
那夜談判我沒有完全走出去,現在往奶奶家門口一站,就瞧著從那大槐樹排起,密密麻麻站滿了各種朝代的鬼魂,有的拖家帶口,跪在地上,哭天抹地,場麵十分震撼。
這地方墓確實很多,但不至於這麼多年一個也沒投胎吧。
曆屆的鬼使都是吃幹飯的?
洛塵捂著手掐了個決,身上的陽火立馬遍布全身,遠遠望去,洛塵此時就是個幽綠色的大火球。
我見此,也趕緊學著他,掐了個最狠毒的辟邪咒。
他們隻要一碰我,立馬就灰飛煙滅的那種。
這不能怪我狠心,實在裏麵有不少人想要致我於死地。
我也沒辦法保證,我奶奶他們不會趁著這種機會對我下黑手,畢竟一人難敵N多拳啊!
我這麼做就是裝作我很不好欺負的樣子,有些鬼想要隨即附和,抱著弄死一個我開心的想法,那他是萬萬不敢再生這種念頭了。
洛塵這種分量,在中間一站,那些鬼魂們立馬退避三舍,麵露驚恐。
我趁著他的餘威,趕緊大搖大擺的湊上去,活生生的現實版狐假虎威。
洛塵一步步登著石頭站到大槐樹前,掐了個簡單的手決,高喊了一聲:“王家鬼魂出列!”
因著法決的緣故,總覺得這一聲震動天地一般,中氣十足。
我在高處,看到末尾幾個人畏畏縮縮的站起來,你推我搡,然後一大片的人都往我們這兒走來。
路過時,不少的鬼魂都麵露鄙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