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紀默了默,反問我道:“你覺得我是個安分的人?”
我頓感啞口無言,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為這裏不太平,所以來找刺激?
“那別的地方也不安逸,你為什麼要……”
我還沒說完,淩紀就打斷了我的話,那雙眼睛頗有威壓的直視著我:“因為這裏有你。”
我口水一噎,電梯的門叮的一聲打開。
他站在門外,問道:“要進來坐坐嗎?”
我表情難堪,擺了擺手:“不用了,再見。”
我懷著複雜的心思回到家裏,癱坐在沙發上思考了很久。
隻想過平靜的生活,但現在生活搞的一團亂。
本來以為要孤獨終老,可圈子越來越大,我也越來越不開心。
人與人的關係這麼複雜?還是我太疑神疑鬼了?
我晃了晃腦袋,既來之則安之吧。
洛塵定下了要去一趟叫何莊的地方,地段有些偏遠,問我要不要一起。
我巴不得逃離這裏,收拾了一些必用的東西就跑去洛塵家。
一進門我就聽到幾個女人哭哭啼啼,洛塵坐在沙發前,默然無聲,他一見我就說到:“人到了,我們走吧。”
我還沒歇一口氣,就被洛塵拐著又去了車站。
這次來的善主有三個,她們之間都是親屬關係,而且有個共同點——都是寡婦。
這裏去何莊的班車隻有一輛,我們吃了中午飯,那輛車才姍姍來遲。
洛塵路上跟我講了她們的事情。
她們莊子不大,交通比較閉塞,跟我奶奶家有一拚。但不同的是,她們都是正兒八經種田的老實人。
整件事情得追溯到前些年,她們村子裏有個上吊死了的女人成了開端,從那年開始,村子裏的人接二連三的上吊,尤其是男人。除了外出打工的那些個,基本死了個遍,由老到小,成了遠近聞名的“寡婦莊”。
洛塵問我怎麼想。
我沒有妄下定論,先問了問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因果?
洛塵搖搖頭說不知。
那個早些年間死了的女人是個瘋婆娘,為什麼上吊也是迷。
女人們一口咬死,絕對沒有做對不起瘋婆娘的事情,所以具體如何還得我們實地去瞧一瞧,在做定論。
不過洛塵說,他仙家去看了一趟,隻道了句,情有可原。
我隨口問了那些女人們,莊裏已經死了多少人?
她們七嘴八舌的討論了半天也沒一個實數,隻能模模糊糊說,沒有二十也有十八。
我又疑惑了:“難道這麼大的事情,當地的弟馬也不管?”
隔著幾十公裏來請洛塵,是當地的弟馬管不了,還是說?
洛塵搖搖頭:“那邊不出弟馬。”
原來這個弟馬分轄區也是看修行地方的,何莊那邊說偏遠但不進山區,沒有仙家在那邊修行得道過,自然不會平白無故福澤於她們。
“那這麼說,你的仙家曾經就是從江城出來的?”
“嗯,江城牛王山。”
車程走了兩個半小時,我們到地方時已經是半下午了。
這裏一眼望去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貧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