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這麼說,上輩子我就是個鬼使,最後還是死球了。這輩子我又是個鬼使,該不會我又重蹈覆轍吧。
不行不行,這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我當鬼使是歲崇說,等多做好事兒就能擺脫命運。
會不會上輩子我也是這麼想的?
我越想越不對勁,深深感覺到來自陰陽兩界的惡意。
那箱東西還是到了我手裏,我抱著回了家,說來真的是奇怪。我發誓,這輩子都沒這麼準確的連著解開兩個密碼本。
一次就中。
我不得不懷疑淩紀真的不是在騙我。
上麵的字體就是我每天寫的,很難想象我居然會有這麼持之以恒的一天,整整寫了兩年的日記。
但日記多半很無聊,而且不是一般的喪。
不是說自己好像要死了,就是說,真慶幸活過了一天。
我上一世就經曆了什麼能打擊到人崩潰的事情了嗎?雖然我很慫,但我振作起來也很快的呀。
日記裏麵通篇都沒有講到什麼情愛。
我仿佛又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上官雲墨跟我說,他曾經跟我有三世的情緣。像我這種人,談個戀愛心思多的比頭發絲都密,不可能隻字不提。
我忿忿的把日記合上。好啊。
老騙子帶著年輕一點的老騙子,真是一個騙子窩。
鎮箱底的是一枚胸針,白天鵝形狀的。我一眼看過去就特別喜歡,應該是銀製的,上麵還有一些細細碎碎的水鑽,在燈光下會折射很漂亮的光影。
我站在鏡子前,把胸針別在衣服上,不知道怎麼,看著看著眼眶就潤濕起來。
特別的委屈。
無所適從。
我攥著那枚胸針,嗚嗚咽咽了許久,情不知所起,但就是傷心。
第二天上官雲墨問我昨晚參加鬼使聚會的有什麼感想,我冷哼了一聲,直接將人趕出了門外。
“長歌~”
“你怎麼了?”
“哎,我沒招惹你吧!開門啊你!”
他在門口拍著門喊我名字,我打開一旁的可視屏,對著他喊了句:“你自己心裏麵清楚,大騙子!”
吼完之後我覺得又有點不對勁,又補充了一句:“以後別總是瞧我家門,我們也就上下司的關係,沒那麼熟!”
上官雲墨不管怎麼打電話,我都不接,他不知道去了哪裏,等了約莫一個多小時才給我發了條微信。
“出來,我們談談。”
“談什麼?三世情緣?情你個鬼!”
上官雲墨那邊沉寂了很長時間,我聽到門口的有點動靜,往外麵一看,不知道上官雲墨用了什麼法子鑽進我家,一下子我臉就沉了下來。
他定定看著我:“我怎麼了嗎?你怎麼生我氣了?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這三連問真是委屈。
我跟上官雲墨認識也沒什麼,但我計較的就是,他騙我,而且還經常用那種幌子來撩我。
“我上輩子跟你談過戀愛?”
我就問了這麼一句,上官雲墨就跟噎著似的,拍著胸脯咳了半天。
那雙桃花眼水光瀲灩,波光粼粼。
“你怎麼好好問著件事情?”
我說道,“我從淩紀那邊拿到了,貌似是我上輩子的日記本。裏麵有點東西。”
“哦?”
上官雲墨靠在我家櫃子上,“有點什麼東西?你說來聽聽。”
“反正沒有你。”
上官雲墨嘖了一聲,扶額搖了搖頭:“哎,真是太傷心了。你這個女人,果真如我所想一般無情無義。好歹上一世我們也是萍水姻緣,你竟然對我隻字未提?”
我眉頭一皺。
這個走勢好像不太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