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墨這個人素來嘴皮子就一點不肯吃虧,我也懶得再跟他鬥嘴,搪塞了幾句就過去了。
說起來金梅魂魄弄丟跟邪道的事情,我逮住機會問上官:“這收集怨鬼魂魄有什麼用途嗎?”
“許多枉死、橫死的鬼魂多多少少都帶著點怨氣,但能稱得上是怨鬼的還算是少見。”上官雲墨一手抄著口袋,說道,“它本身就是種不太安穩的東西,並且有一定影響現實的力量。”
“邪道本就是靠人的邪念以及怨恨等意念延伸出來的派別,有怨氣的東西對他們的神祗而言是最好的貢品。當然,單純來講,那些鬼魂在他們手中本就是一種利器。”
聯想到上一次花蓮市的經曆,我也不算是個萌新小白了。
那些邪道就是利用了人的欲念擺下了邪陣,再讓那些橫死的怨鬼集合起來,幸好陣法未成,不若後果不堪設想。
上官雲墨說最近要去其它市裏一趟,有個鬼使的工作出了很大的紕漏,正在考慮要不要換一個更加強大的使者接替工作。
“還可以這樣?”
那為什麼江城這麼久都沒有鬼使過來?
上官雲墨好像要趕飛機,看了眼手表:“這是不得已的做法。很多鬼使都是家傳或者契機附和,靈魂交替等方法勝任。靠譜的人太少了。”
“我這種也算是特殊?轉世做鬼使?”
我緊接著套話。
然而等待我的又是一次失敗,上官雲墨根本沒有理會我這茬兒,匆匆說了句:“我要趕時間,下次再議。”
鬼使沒有遇到任務時就跟平常人沒有什麼兩樣,我這段時間很少打理三鬼,今天空閑下來就上幾炷香,跟以往一樣我看香勢沒什麼問題轉頭就要走,沒料身後幽幽飄來一聲。
“宿主。”
是女人的調調,格外的幽怨。
我轉頭一看那三鬼中的吳桂芝從甕中鑽了出來,顯出身形。
那身旗袍真是襯得她身姿婀娜,身段修長。
我對他們的感情並不深,隻是詫異她為何忽然出現,不由問道:“叫我做什麼?”
“你何時帶我等出去做善?”
我轉過身來,看著擺在供台上的三個魂甕。
憑良心說,我遭遇很多凶險之事這三鬼就當未曾見過,說到底還是不服我。沒關係,我正好也不想天天端著壇子到處跑。
但這他們不說我還能裝傻,這提出來意思就是想要個說法。
我倒是覺得功德不功德無所謂,更何況至今我也還沒有摸清功德清算方式,帶它們出去沾沾光那倒是沒問題。
我一直在修習道法,算得上對馭鬼確實不甚了解。
我想了想,婉約道:“這樣吧。最近如果有事情,我會留意一下,到時候合適就帶你們出去做善。說實話,對馭鬼術我還不是很了解。但我盡量在這幾天修習一下。”
吳桂芝也沒有逼我,骨子裏的一種從容,淡淡回應:“那就多謝了。”
這種以退為進的做法倒真顯得我故意忽視他們一樣,我對這件事情稍微上了點心,在家修習了整一天馭鬼。
從根源來講,學會了那套萬法歸宗這馭鬼術一點都不難。它們甚至還有點同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