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已經陷進了昏厥跟恍惚的意識。我也顧不得那些帶著腥臭氣的物件,掰開了他的下巴,見他果然要咬舌,心一橫把手指伸進去壓緊他的下巴,一手大力的摁著他的人中。
救護車來的時候,這小哥已經挺過來了,拽著醫護人員指著超市。
我本該跟著他一起去的,但這種情況,我更傾向於留下來。
單單一個斷電,不可能把人嚇成這個樣子。
這陰陽眼熟悉了,就總喜歡劃拉看一下人肩頭跟頭頂的三把火。男人普遍比女人更加的火旺,所以對陰氣的敏感程度遠遠沒有女性強。
小哥的陽火不是特別旺盛,畢竟身體不太好。但不至於連個死了沒多久的小鬼都能遮了陽火。
那就說明,小哥跟那女鬼有關係。
其實我不喜歡當偵探,覺得很煩,但有鬼找到我麵前不管不行。
管吧,你總得理清因果才能確定是要對人下手,還是鬼。
我來這兒次數並不多,依稀記得是有兩個服務員的。
趁著等店老板的功夫,我看了一下店內掛著的值班表。上麵有三個不同的麵孔,兩男一女,還有一個照片檔是空缺的,隻留下了一個名字。
趙藝。
我踮著腳看了看那邊緣,有些發黃了,說明這個照片應該是掛在上麵很久,近期被去掉的。
上麵還有店員的電話號碼,我拿出來手機要照著上麵撥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響了。
進來的是個挺著啤酒肚的男人,胳膊間還夾著個公文包,一見我推了推眼鏡說道:“今兒的事情真是謝謝您了。”
他向我伸來手。
我下意識的看向他的掌心,有陰氣。
他笑得時候顯得特別友善,很好說話的樣子。但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我這時候也不好不握,可以避開他掌心,故作拘謹地握了握他的指尖:“也沒太麻煩。既然你來了,那我正好付賬。”
我轉身去找籃子的時候,餘光忽然瞥到外麵老板的副駕駛座有個血紅的影子一晃而過。
我留了心,把籃子遞到他麵前時,老板說什麼都要讓我都拿走,一分錢不要。
畢竟送點東西,總比有人在店裏死了要劃算的多吧。
我也不跟他太客氣,他親自給我打了包,麵上帶笑問我要不要送一下。
我遲疑了片刻問道:“你們店裏,到底有幾個女服務員呀?”
明顯老板剛要伸出來兩個指頭的時候,又尷尬的蜷下去一根手指,說道:“店裏一共三個服務生,但女服務員就一個。”
“是嗎?”我驚訝的說道。
老板詫異的看著我:“你怎麼好好問這個?”
我不知道女鬼的意圖是什麼。我入行學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遵從於順其自然,多做少說。
我笑了笑,“最近出行注意一點,最好不要遠行。”
這男店主從麵相來看不是個短命的人,而且耳垂很大,祖上一直都在庇佑。他目前沒有顯現出來將要死亡的現象。我也隻能提點到這兒,能不能領悟,全靠他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