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了抽嘴角:“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我很正常。”

淩紀大步邁過來,跟我平齊。

我看他兩手空空,沒話找話的問道:“你也來吃飯?”

“買個打火機。”淩紀從口袋裏掏出來,在我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嘖,那你這跑的可真遠。”

明明樓下社區裏麵就有小超市好嗎。

淩紀低沉的笑了一聲:“路上看到你出去吃飯,也就順帶吃了個飯。”

“那意思就是,你跟了我一路?”

我居然一點沒有發覺到?

淩紀見我瞪大雙眼,笑容揚了揚,垂頭朝我湊近,我下意識的移開腦袋,他的呼吸就在我耳邊,讓我有點不自然。

“是啊。”

他的嗓音沙沙作響,還有些怪罪的意味:“你的警惕性太差了。”

我有點不服氣,反駁道:“天天緊繃著神經活著太累了。”

淩紀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又跟我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他的語氣驟然變得有些涼薄,說道:“累總好過丟了性命。”

“最近天下不太平。”

淩紀不說我也知道。

歲崇因為蚩尤逃跑的事情傷透了腦筋,邪道動作頻繁,這兩者要是真有什麼牽連,那問題就大著去了。

我是不說,但不代表我什麼事兒都不懂。

淩紀又說道:“其實除了怨鬼,邪道們還特別喜歡一種靈魂。”

我抬眸,他冷笑了一聲:“鬼使的魂魄。”

“哦?”這我倒是不知道,“感情這份兒工作還挺艱難的唄。”

淩紀勾著唇角,“世界上有容易的事情嗎?”

“你跟蹤我半天,就為了跟我說這些?”

我們兩個人的影子保持著同步,拉長,縮短。

淩紀笑了一聲,出奇的迷人:“怎麼?你所有的戒備心都來揣測我的用意了?”

“這話不能這麼說。雖然上次你跟我說的很明白了,但我生性多疑。”

淩紀沒有跟我追究這個話題,他重新雙手抄兜,冬天的夜風真的冷。尤其是北方,吹在臉上就跟在刮刀子一樣。

我搓了搓臉,把圍巾包住了半個腦袋,不由好奇這些天天西裝襯衣的,體質特殊,不冷嗎?

我跟淩紀一直相安走到了樓下,他在電梯裏幫我刷了卡忽然說道:“明天來我家,幫你修習鬼使裏的法決吧。最起碼見了敵人能跑路不是?”

他說完電梯門就合上了,我手就慢了一點,他連讓我拒絕的機會都沒留。

還有,他那是什麼語氣?他又不知道我有多少底細本錢,就確定我會跑路?

我鬱悶無比,在家還忿忿罵了淩紀半天。這個自大狂!

但不得不說,虛心好學還真是我的人生信條。

第二天我就提著鬼使人手一本的法咒,去了淩紀家。

雖然跑路很可恥,可多學點東西我說不定就能揚名立萬呢?

鬼使的法決裏麵,我也隻學了三成,也就是最初級的。我在符篆方麵可以說是一竅不通,而畫符方麵又學問頗多。

有的符篆需要一筆連下來,有的符篆需要點花,有的符篆畫符時還要背誦法咒,還有的符篆需要五行不同的物件來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