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整的跟我欲、求不滿一樣?!
我一時氣得發笑,惡狠狠道:“你快給我閉嘴吧!”
歲崇又笑起來,眼底都是漣漪。
我盯著他本來還有些怒火,後來不知怎麼的,就跟他一起傻樂起來。
歲崇手指頭勾了勾,隻有兩個字:“過來。”
我腦子就跟漿糊一樣,腿也不收控製,往他麵前湊。
他一把拉住我,擁進懷裏,低沉帶著情欲的聲音奪人心魄:“愛妻。”
“嗯?”
“不管以後發生什麼,為夫都不後悔。”
“你這話說的很奇怪。”我仰頭去看,被他一把摁下,抱在胸前。
歲崇說道:“寧負江山不負妻。”
雖然真的很奇怪,但我心尖顫的厲害,還隱隱帶著我也不知曉的疼痛。
“胡說什麼。”我嘴強,順著他的話反駁道,“江山哪有美人重要,我才不要做什麼紅顏禍水。”
我心想著,反正現在想當也沒得當。他願意演戲,我就陪著他唄。
歲崇笑了笑,下巴在我頭頂緩慢的壓著。
我聽著他的情緒慢慢平靜,然後被他一把拽起來,他神情嚴肅,冷漠的判若兩人,幫我把睡衣整好,認真說道:“這種衣服不要穿給別人看。”
我氣的想發飆,這種事情我不知道是嗎?
我咬牙切齒,故意挑釁:“要穿給別人看呢?”
歲崇看著我,眉眼一彎:“那你就等著護好腰吧。”
這一晚終究是什麼都沒做。
我平靜的窩在歲崇懷裏,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識裏生怕他會走掉一樣,非得拽著他的衣服睡覺。
朦朧間,我聽到身邊人一聲歎息。
“你要不是她,那該多好。”
或許他並沒有說,隻是我的臆想。畢竟我睡的太迷糊了,分不清現實跟夢境。
歲崇什麼時候走的我不知道,但我的被子裏還有他的氣味,讓我忍不住在床上打了個幾個滾。
我收拾著要去吃早餐,一下樓的風讓我瑟縮不止。在吃跟不吃之間,我還是選擇冒風前進。
然而,我選擇錯誤。
我在昨晚上的小花園又看到了那個少年。
他就窩在長椅上,本來我明明看到他是睡著的,但我從他身邊一路過就聽到他喊了一句:“你站住。”
我嘴角一扯,頓住腳步,轉頭吼道:“你有完沒完,我認識你嗎?”
“你是爸。”
“你愛認誰是爸爸,就認誰,但你要再敢向我亂叫,信不信我報警?”
少年似乎身體有些凍僵了。他打著哈欠搓了搓手,眼睫毛上覆著一層白色的霜,鼻頭通紅。
他跳起來在原地跺了跺腳,打著顫:“你能認出來我對吧。”
神經病!
我轉身就走,他又說道:“不認識,你幹嘛這麼大反應?”
哎我就納悶了。
雖然知道這家夥可能動機不純,但我這個脾氣,就跟他說道:“見到瘋子糾纏,你說我該怎麼反應?”
“你說我是瘋子?”他指了指自己。
我挑眉。
他就笑了。
你別說,他笑起來,還挺好看的,露出來一口白牙。眼睛也彎起來,瞧起來四畜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