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了個心,在貓眼往外看了看。空無一人。
經過幾次的事件,我就全憑是有人惡作劇。
縱使,每樓就我這麼一戶,惡作劇的可能性基本為零,但我不能自己嚇自己啊。
我轉身打算不理會,聽到門口有東西往裏麵塞,一低頭發現是一張小紙片。
我瞪大眼睛,又從貓眼往外看了看,捕捉到一個白色的身影,連帽衣。
草。
冥頑不靈?
我沉靜的撥通了洛塵的電話,洛塵那邊響了很久才接通,他聲音有些疲憊,問道:“怎麼?”
“現在沒事兒。但等會兒要是有事兒了,你記得給我收屍。”
有他的聲音在,我撿起了地上的小紙片,上麵的字寫的很大氣,隻是一眼我就愣住了。
洛塵的聲音在耳邊回蕩:“出什麼事兒了?姬長歌?!”
“要不要我過去?”
“算了。你等我。”
我沉默了幾秒,淡聲道:“別,你先別過來了。我沒事兒。”
說完,我就把電話掛了。
那張紙條上寫著,“你是魃。”
我對魃並不陌生,當初請上身的神家嘛。洛塵當時還問我,跟魃什麼關係,畢竟魃已經在神當中消失很久了,最讓人討厭的神祗,沒有之一。
所到之處,都是災難。
我拿著紙條看了很久,門鈴聲在一次響起。
我把紙條揉了一下,揣進兜裏,看到門外是洛塵才打開門。
“發生什麼事情了?”洛塵把屋子裏打量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忽然就低落了,想了想問道:“我上次請神你還記得吧。”
“怎麼了?”
洛塵幫我把門捎帶上。
“你說旱魃真的很難請?”
“不然呢?她是神非神,不該在請神符裏出現的。”
我的思維有點混亂。
“你好好問這個做什麼?你又要請神?”洛塵問道,“是碰到棘手的事情了?”
“這倒是沒有。”
我選擇了不動聲色的隱瞞。
奇怪,那個瘋子的話,我為什麼要在意。
我攥著口袋裏的紙條,捏了半天:“真沒有什麼大事兒。最近不是小區裏有個瘋子嗎,我越想越不踏實,就先跟你說一聲。”
“真的?”
“真的!”
我往廚房走,“給你煮杯咖啡?”
上次發現洛塵比較喜歡這個東西,就在家裏備了一點。
我煮咖啡的時候,把紙條扔進煤氣灶裏燒了。見鬼去吧,你才是個魃,全家都是魃!
我跟洛塵就窩在家裏待了大半天,一個人的無所事事,變成了兩個人,直到我接到了爸爸的電話。
他跟我說,“你上次說的邪病,還能治嗎?”
我心髒咯噔一下,他聲音確實蒼老了很多。
我看了一眼洛塵:“嗯。”
“那你方不方便來車站接我們一下?”
我一下子雀躍起來:“你們來江城了?”
“嗯。”
“你等等,我馬上就到!”
我掛了電話,逮住洛塵:“有空嗎?”
他端著咖啡差點被我扯的潑出來,歎了口氣,對我頗感無奈:“你覺得呢?”
“我爸帶我弟弟來了,你跟我去看看情況,是不是打馬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