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個女人。”

男人說不出來這種話。

漂亮的甜品確實有種治愈的效果。

我抱著盒子往裏麵看,草莓上麵還裹了一層透明的果醬跟砂糖呢,有一個小小的皇冠,周邊點綴著一些花邊。

小時候對生日蛋糕每次都特別期待。

這份期待縱使很多年沒有買過,還依然存在。

我不自覺的彎了眉眼,一轉頭看到淩紀在看我。

我頭皮一乍,以為自己幹了什麼事兒,看了看安全帶,舌頭打結:“怎,怎麼?”

“就算麵貌變了一些,但靈魂依舊沒有變。”淩紀說這話時,我感受到了一些悲傷,“你這個目光,還有表情,跟當時的你,真是一模一樣。”

“你這樣讓我有種,我是替代品的錯覺。”

我笑道。

“怎麼會。”淩紀啟動著車子,說了句,我竟然會銘記一輩子的話,他說。

“你就是你,隻要靈魂是,千百年再怎麼輪回,也都是你。”

所以,隻要靈魂是我,以前我所犯下的罪孽,也得由我來承擔。不管,輪回多少世。同樣,情也是。

不管我願不願意,一年終究還是過去了。

春節前夕,我迷迷糊糊還是選擇買了一副春聯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骨子裏的傳統,看到家門口貼著這東西,就是感覺很溫馨,踏實。

春節也是江城唯一允許放煙花的時候。可我沒有買。

一來沒有放過,二來,沒有人陪我。

洛塵倒是邀我去他家過年,我問了行程,這家夥跟傻掉了一樣,比我還蠢說道:“過年不就是吃著零食看春晚嗎?還能怎麼辦。”

我哭笑不得,反駁道:“那大晚上我還不如在自己家看,孤男寡女,不適合。”

洛塵一頓,竟然出奇認真的問我:“你覺得你能配得上我?就算你出門說我們兩個有曖昧的關係,你覺得別人會信?”

“滾吧你這個該死的大豬蹄子!”

笑鬧著結束,我裹著小毯子在客廳發呆。

不走流程了,說的好像是以前自己沒過過年一樣。

我睡到半下午,上官跟我打電話說是約出去玩一下順帶看看老道長,我遲疑了幾秒,覺得自從上次過後,我們之間確實也該見個麵了,就應了下來。

碰巧出門遇見了淩紀。

他車裏放滿了各式的煙花,問我要不要晚上去山上放花。

“你不怕人告你放火燒山?”

“我自己買的莊子,他們還能管我不成?”

我一噎,想到這主子可是買飛機跟飛機場的人,買個山對於他而言,貌似是九牛一毛。

我確實還挺心動的,正好讓他開車帶我去找上官。

男人跟男人見麵,不管是陰間還是人間,這種虛偽的友誼,果然聊的都是一些工作啊還有商業的事情。

上官非要讓我買幾件新衣服,那眼神特別嫌棄,還罵我摳。

用他的話說,“怎麼,你掙那麼多錢不享受,等著放棺材裏,或者以後給銀行扶貧不成。”

我一想也有道理,轉頭就去了江城最貴的商業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