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視一些鬼使若有若無的諷刺，想著後來的懲罰。
可城隍爺隻是摸了摸胡須，拍了拍我的肩膀：“無妨，誰都有第一次不是嗎？以後警惕點便是了。”
他還附送了我一副鎖魂鏈，就跟人間的手銬子沒啥兩樣。
我那段時間真是，情緒低迷到了一定程度。
淩紀在龍城捕獲了諸多從地獄跑出來的惡鬼，也算是將功補過了一次。城隍問要什麼報酬，他毅然決然又選擇重新調任回江城。
鬼使間一片唏噓。
淩紀什麼都沒有回應。
“你最近怎麼了？”淩紀開車往回走，我坐在車裏不吭聲，忽然想到什麼說道：“你知不知道有什麼好駕校？我想報一個。”
“冬天太冷，等公交的時間太長了。”
淩紀默了默：“那我明天讓我助理打問一下。”
“要吃點什麼夜宵嗎？”
我搖搖頭，推說沒有胃口。
“要過年了，你打算……”
對，還有兩天就要春節了。
街上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我連對聯什麼都懶得去買。
我小聲應道：“也就自己一個人，沒什麼好折騰的。”
“這麼受打擊？”淩紀噗呲就笑了。露出來幾顆特別白的牙齒，笑的明朗。
淩紀聲音帶著笑意：“也沒什麼的。最近世道比較亂，你一個新人自己出任務，也就倒黴了一點。你不都把怨鬼勸出來了嗎？”
那又不是我勸的。
我想起來就更挫敗了。
明明是張壯自願跟我走的。
“你無師承，懂得太少了。”淩紀語重心長的說道，“想要做個好鬼使還真的不容易。”
“我當年，沒少挨罵。”
我臉上估計寫滿了，你以為我信？這種表情。
淩紀又笑了：“我當年還有個師姐帶呢。說起來，你這一轉世連性子也變了。之前，嘴裏一點不饒人。罵的我是狗血淋頭。”
“不過，也很心軟。”淩紀眸子裏的光升起來，“也多虧她那樣對我，不然……”
“算是報答吧，這輩子，我帶你。”
淩紀這話說的看似不經意，但語氣真的很認真。
“謝謝。”我笑了笑。
積德行善，還是有好處的。你看，這不福報來了嗎？
“那你要對我也狠一點，要不我肯定也當不了好鬼使。”我誠懇道，“以後就拜托你了。”
“好。”
淩紀還是帶著我來了家甜品店。
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那種。
他一個剛硬男人真的跟甜品沒有一點契合感，但對這兒的人或是甜品都十分熟悉。
“今天你值班？”
他跟打著瞌睡的服務生小哥搭上話，“是啊。淩哥今天買點什麼？”
他望著櫥窗。
裏麵的小甜點樣子十分的精美，點綴著各色的水果。
他看了我一眼，給了我拿了一個草莓的絲絨小蛋糕，順便捎帶了一份咖啡製成的爆漿。
服務生還送了我們兩包速溶的咖啡。
“你經常來這家店？”
我接過蛋糕，問道。
淩紀嗯了一聲，為我打開車門，“有個人跟我說，多吃點甜點對心情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