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防不住啊。
在他向我伸手的時候,在他跟我擁抱的時候,在他跟我一張床甜言蜜語的時候。
我想過利用他,畢竟鬼帝,而我又是個不折不扣的倒黴蛋,整天麵臨著生生死死,抱上他這棵大樹,在我有利用價值之前,可以隨意的要求他做些什麼,來改變現狀。
但我沒有。
我太嫩了。
我控製不住自己,開始自欺欺人。我說,他的真情一定不是裝的,我這麼做,會被討厭的,再到後來,我會想,他什麼時候會拋棄我,怎麼樣才能讓自己有價值一點,讓他不會拋棄我。
所以,從一開始天地之間的那杆感情秤就被我玩壞了。
“如果你要離開的話說,能不能……”我拽住他的衣襟,後麵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歲崇忽然刮了刮我的鼻子,笑得滿眼寵溺:“說什麼胡話。”
“你今晚有些累了,為夫送你回去。”
我頹然失力,自我安慰道。是啊,我肯定是太困了,所以才會這麼沒用。
我怎麼回去的不知道,反正我醒過來的時候,上官他們已經張羅著要回去了。
短暫的休息過後,即將迎來不是平靜。
“我跟洛塵一會兒去趟溫泉山莊吧。”
我從樓下下來,正巧聽到他們在一輪些什麼,上前隨便叼了塊兒麵包塞進嘴裏。
“哎對了。”我想到一件事情,轉頭問上官:“最近這段時間,是隻有江城跟龍城動蕩,還是全國各地?”
“是全國各地的邪道都在蠢蠢欲動。”
“比如說收集亡靈?”我拉開椅子坐下來,看他們的眼神有些不善。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皺起眉,說道:“看我做什麼,吃早餐啊。不是等會兒都有事情要處理嗎?”
洛塵抽了抽嘴角,淩紀移開目光,隻有慕短短個大著膽子的一直瞧我。
我把手臂挎在椅子靠背上,看著上官:“地府有什麼處理的方案嗎?”
“你今天怎麼了?”上官雲墨反問我。
我頓了頓,笑道:“我一個鬼使,還不能問問自己有沒有安全保障?”
“你跟他?”
上官雲墨沒有說誰。
但在坐的的肯定都心知肚明。
我捧著下巴思量了很久,歲崇昨晚,算是默認吧。
這就算上,這本來就是場交易,我賠了情,他賠了身,兩兩扯平了。在心裏,一筆勾銷?
想到這個詞彙,我還是有些難以消受。可不然呢?我怎麼辦?
“鬧掰了。”我輕飄飄的說了一句,立馬轉移了話題,“不是我說,這一樁兩樁的事情還好,大麵積的……”
“其實歲崇,也許不是那個意思。”上官雲墨打斷我。
我又是身體一僵,聽道他說:“你應該跟他好好坐下來聊聊,他那個人,不善言辭的。”
“是嗎。”
我覺得他在床上很能說啊。他利用完,連床都不想上了。
我之前能沒有他活下來,現在一樣。估計以後我不叫他,就遇不著了。而且我昨天也算是明裏暗裏也算說明白了這檔子事兒。
我們相遇不是因為愛情,就算產生愛情,那肯定也會有隔閡。
當然這些都不是主要的。
主要的是,歲崇根本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