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睡覺沒把劉長生重新關進去,這就導致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它再一次的嚇唬醒。
他不僅掀我被子,還給我吹冷風。
我崩潰地抱著被子想揍人,頭發讓我抓的一團亂糟。
“我說小祖宗,你能不能安分一會兒?”
如果它要是個人,絕壁是個熊孩子。
幸好它不能觸碰實物,不然我這家就不保了。
“該給我買大馬啦!”
“這才幾點你告訴我?”我指著鬧鈴,問他:“七點啊,小祖宗。大過年,你看有幾個早早起來的?你去街上看看,有開門的地方?”
我氣得直想笑。
這小鬼,眼睛一垂,嘴一扁,特別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哦。”
我以為他要安分了,誰料他又巴巴的小聲說道:“所以你就是知道沒人開門才答應給我買馬的唄。嗯,我明白……那你不想給我買那就不想買唄,我不要了還不行嘛。”
我認輸了。
這小家夥長得粉雕玉砌,小臉就跟年畫娃娃似的,他居然是個戲精,還特別難纏的那種。我再也不想用他了。
你看人馬三姐,彙報完情況,隻字不提什麼狗屁報酬。
我就答應給他買馬也沒說啥時候,結果他一大早就開始跟我叨叨。
服了,我是真的知道什麼叫小鬼難纏了。
“買買買!我給你買!”
我人命的把他趕出去,換了身衣服,打著哈欠:“我都跟你說了,這時候沒人的。你容我吃個飯咱再去成不?”
“你要帶我一起?”劉長生蹭的就躥過來了。
我心想,這家夥咋精力這麼足呢?
我從冰箱裏拿出來燕麥片,拐著彎發泄不滿:“那可不。萬一我買回來的馬你又給我挑毛病咋辦啊,我可不想明天一大早又被你給吹起來。”
“呀!”
他激動就差跳起來了,滿臉都寫著,真高興。
我看著喜慶,搖了搖頭,起床氣也散了不少。
今年不知怎麼,遲遲不下雪。
我為了他的靈體好,隻得背上魂甕一起去。
老張頭家的紮紙店沒開門,別處的不是沒批封就是質量太差,我沒辦法,硬著頭皮跟洛塵要了手機號碼,大過年還得麻煩人家跑一趟。
“實在對不住啊。”我一個勁兒的跟人道歉,“我這實在有要緊的事兒,對不住您嘞,讓您大過年還跑這麼一趟。”
“沒事兒!”
老張頭挪著木板,我趕忙過去搭手,聽他笑道:“你都大過年的要破財了,我也得趕緊來迎財神啊。”
是的。
老一輩兒的思想裏,春節到正月初五。能不花錢就不花錢,若是有人來送錢,那就一定得要。不若就是把財神拒之門外。
我用鬼傳音跟劉長生交流著,問他要什麼樣子的馬。
他光說,要個大馬,還要好騎的。我氣得又一次想揍人,咋,我騎過?我怎麼知道好不好騎?我咋跳啊。
老張頭把炭爐子升起來,搓著手說道:“不管怎麼說啊,像你們這種時常能用到這些的,還是家中常備些吧。”
“教訓的是,是我疏忽了。”
我看了一圈四周,問道:“您給挑個紙馬吧。”
“馬?”老張頭推了推老花鏡,“要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