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省的我努力去地府找他了。
“愛妻想做的事情,為夫以後都會陪你做。”
歲崇揉著我的頭頂,我莫名想到,他這個樣子或許能當一個很好的父親。
這種關愛女兒的錯覺,是什麼意思?
不過,我心髒跳得實在令我窘迫,想要矜持一下都做不到。雀躍的心情讓我幻想了很多畫麵,他以後可以出現在眾人麵前,所有人都會知道歲崇是我的男朋友,我不是孤身一人。去情侶店,店家也不會因為隻有我一個人而詫異。
我嘴角不自覺的揚起,逐漸擴大,仰著頭隻管朝他笑:“好。”
“傻乎乎的。”歲崇低頭吻了吻我的臉頰,將手又重新扣在我的手掌心裏,十指交握,“回家。”
我跟上官告了別,見他表情不是很好,也隻是微微一笑。
他好像有什麼話要跟我說,最後又不了了之。
我跟歲崇並肩走在路燈下,看著我們兩個人的影子一起變長再變短,稍稍靠近時還會交融在一起。
不重要,他為什麼來都不重要。
那一刻,我這般想著。
隻要陪在我身邊就好。
我也不能說愛情使人盲目,但那段時間,真的是我有史以來最開心的時候。
有了歲崇之後,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怎樣,原本我覺得甚是空蕩的屋子變得溫馨起來。
歲崇在人間適應了幾天才跟我說到:“這身體似乎是個很有名的商界頭領。我不能在這兒待太久時間。”
我跟他在床上抱的很緊,他說什麼,我就聽什麼。
絕口不提意識裏的一切,以及目的。
“那你會來看我嗎?”我蹭著他有些冒出胡須的下巴,乖巧的說道。
歲崇唇角一勾:“何止來看你。我會天天看緊你。”
“為什麼?”
歲崇不語,順帶幫我把被子掖好:“睡吧,明天不是還要去早市買東西嗎。”
“你覺得我好嗎?”我一點睡意都沒有,歡喜沒幾天人就要走了,我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的把人抱著。
歲崇垂眸,“嗯?”
我眨巴著眼睛看他,他喉結一滾,輕笑了一聲,眸子間的柔情仿佛要溢出來那般。
他像是哄我那樣,可語氣十分認真:“為夫的愛妻,絕世無雙的好。”
我心胸間甜的要命,在他熱騰騰的懷裏滾了滾,拽著他的睡衣不撒手。
“那你可要看緊我。我這麼好的話,你弄丟了,別人撿著可就還不回來了。”
“丟不了。”歲崇摁住我的腰,聲音帶著濃重的調調:“你要再不睡,我們就得起來做運動了。”
我一聽,瞬間閉了嘴。
他魂體不穩,這種事情還是暫時杜絕的好。
我僵直住身體,低聲說道:“晚安。”
我不想睡覺的原因,還有一點。
自從歲崇真真切切來到我身邊後,我每當睡著後,都會頻繁的做夢。
夢到過無數人,指著我的鼻子罵,你這個災星!滾出去!還有一些人像是神靈一般的祭拜我,祈求我。
更多時候,我總能夢到很久之前曾經夢到過的畫麵。
夢到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孩子,蹲在山洞裏,眼巴巴望著山外的河川,她不知道是看到了我,還是在跟誰說話,一遍遍的重複:“我嗎?我叫姬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