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樣，她才可能會從屋子裏出來。
我們分頭找了一大圈，依舊沒有她的身影，我搖搖頭，洛塵臉上也滿是煩躁。
就在我們放棄路過那弟馬家的時候，我聽到那些人都在紛紛討論：“這都是造了什麼孽？唉，這戶人家算是絕戶了！”
“你看，當了一輩子的先生，最後落了個啥？”
“唉，這人生前不錯，怎麼……”
絕戶？
我看向洛塵，拽住他問道：“胡三太爺把那孩子？”
“怎麼可能。”洛塵甩開手，“起碼也是仙家，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好吧。”
“那……”
我撒開他，擠進人群看了一眼，見剛剛那孩子居然一頭撞在支撐房梁的柱子上，來不及打120就已經斷氣兒了。
我看到有人已經注意到了我，畢竟我們是見過那老太太最後一麵兒的人，怕落下口舌立馬轉頭就拉著洛塵走。
“肯定是她。”
洛塵剛剛也瞄了一眼，真是流的滿院子的血，也不知道怎麼碰能碰成這樣。
血債血償。
她要的從來不是老太太的命，而是用她的命，換回來的孩子！
那女鬼做出這種事情定然不會再待在這裏。
我跟洛塵麵麵相覷，他歎了口氣：“先回家。今晚這兒注定不會太平，我們分頭查查那女鬼是什麼來路。”
“我去趟陰簿司吧。”
我沒下過陰曹，但是以我現在掌握的手決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兒。
“她行事頗為猖狂，估計事情不會過於簡單。”洛塵所擔心的，應該跟我是相同的。
我也皺著眉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那女人跑進來警告的時候，我們就應該反應過來這種事情。
她那是挑釁啊！
如果……
我在後車位上一直想著剛看到的畫麵。
那個孩子也就八九歲的樣子，瞪著一雙眼睛，死不瞑目。額頭上的血流的滿臉都是，還有那柱子上的血跡如同一朵又一朵乍開的花。
如果我們能早點料到就好了。
或許，他就不會死了。
我抱著頭，深深地感覺到自己的沒用，無力。
“不用想那麼多。”洛塵忽的出聲安慰道，：“這不是我們任何人的過錯。”
“對，不是。”
我們沒有摻合任何一件事情，就算他死，也跟我無關。
“你真的能釋懷嗎？”我就算這麼想，心裏還是跟打著結一樣，怎麼都想不開，“如果我們能在女鬼下手之前……”
“不會的。”
洛塵斬釘截鐵的將我的話打斷，他目視著前方，語氣淡漠：“就算我們救他一次，他就能活下來了？”
“逆天留命本就是個過錯。就算沒有那個鬼的推波助瀾，他也逃不過的。”
逆天留命？
我想到洛塵跟我說的話，他說，我也是從邪神那裏求來的。那我的存在，也是逆天的證明。
我耳邊響起眾人的聲音，秋虎、上官、洛塵還有我認識的，不認識的人，他們一遍遍的在我耳邊重複。
你會死的……你會死的……會死的。
那個男孩子遠沒有我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