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到自己原本的意思，看來洛塵是等著我問呢。
真是一貫的出馬套路，你不問，他知道也不告訴你。
“那個弟馬是不是……跟我奶奶家有什麼瓜葛？”
“嗯。”
洛塵輕聲道：“不過這也是前不久我才知道的。”
那天洛塵從我這兒離開之後，第二天就刻意的去蹲了一下那小狐仙，得知這個弟馬壽命已盡，前來謝罪。
那狐仙說來與她的機緣巧妙。上一世這弟馬救過著小狐狸一命，因緣下助她成了仙，這一世前來報恩，讓老太太做了弟馬。狐仙修煉的時間不長，一心報恩，不惜違反仙家的條例。已經是在劫難逃。
我恍然大悟，原來水靈靈的小姑娘，就是狐仙成人的樣子。
說那弟馬得了本事，算了自家的氣運，沒料到她這一世竟然會落到絕戶的地步，她算到了意外發生卻難以改變，正是心急時，她正巧又結識了王家前來求助的奶奶。
說起來，她肯定是有話要對我說的，但被那女鬼打了岔子。
老太太是認識我的。因為當年的我，就是她求來的。
再往前說，我們家從買女人來做冥妻到借用自家人的腹部懷子，再送到“陰帝廟”裏這個法子，是她出的。
而我是第一個實驗品。
我確實本不該生在人世的，是那邪神插手造成的因果。老太太發現這邪神能逆因果，動了心思，哄騙著那位上吊而死的姑娘去做冥妻。
就在她兒子與兒媳發生意外，緊要關頭下，原本一屍兩命的情況中保下了她僅剩唯一的血脈。
我聽完，停頓了很久沒有說話，片刻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這交易是成了？”
那孩子就是鐵板上釘釘的證明。
洛塵點點頭。
“那不對啊。”
王家的冥妻，除了我以外，從來沒有人從那個破地方走出來過。
可這個女人，是自己上吊死的呀！這說明什麼？說明她也是從廟裏走出來的女人！
洛塵吱嘎一下急停了車，轉頭看向我，我們兩個大眼瞪小眼。
洛塵深吸了口氣，轉頭就往回走：“你說得對，我居然沒有想到。”
歲崇跟我說過，因為山間有無數的精怪，沒有比他們更強勢的神祗照拂，絕對不可能有冥妻活下來的。
“你說會不會是哪個鬼王的冥妻？”
我問出口下意識覺得不對。
畢竟，那地方根本就不會有什麼鬼王出現。我當然是因為很早之前跟歲崇相纏，他才能順利找到我的。這種幾率大嗎？基本為零。
我可以肯定，這個女鬼絕對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一定是見過什麼東西，第二天從廟裏出來，選擇了上吊逃避現實。
因為死有的時候被稱之為解脫。
洛塵已經把速度調到了所能達到的最高，我們氣喘籲籲的跑回去時，那滿村的陰靈卻不見嫁衣女。
我們逮住陰靈問他們有沒有見過穿著嫁衣的女鬼。
那些鬼的表情就跟見了鬼一樣，跳起來就跑。
這讓我心中的答案更近了。
那女的不會是邪神的冥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