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及嗎?
窗簾沒有拉,外麵依舊是燈火輝煌,長街小巷掛滿了紅色的燈籠。
我在微信上的回複寫了又刪,最後決定跳過這個話題,回複道:“你這個母胎單身狗的建議我選擇不聽。”
能走多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在歲崇進入我的生活與我同枕共眠的時候,我真的有想過與他的未來。
我還年輕不是嗎?背負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的命運,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怕眾人皆醒也好,隻要我醉便好了。
離學校開學還有一陣子,校友群就已經吵鬧了起來,那些四處各地旅遊的同學都在曬風景,曬自拍,一片其樂融融,還有人商議要早一點到學校一起舉辦一個聚會。
我最討厭什麼聚會了,但我們係裏女生本來就不多,帶頭的那幾個還偏要加上,如果誰要不到的話說,上學校咱們就走著瞧。
相對於跟人打交道,那我更厭煩惹人注意,隻好露個頭表示收到。
江城的第一場雪來的格外晚,晚到我以為它不會來了。
我睡覺前外麵還是光禿禿的,我一覺睡醒外麵已經是銀裝素裹。
此時,我跟歲崇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任何聯係了,距離開學也還有五天的時間。
我抱著暖寶寶坐在窗子前麵看書,見樓下有不少的人帶著小孩子玩打雪仗,雖然也不聽到聲音也想幻想到他們其樂融融的笑聲。
我沒有可以打雪仗的人,也沒有想要堆雪人的童趣,但依舊還是想要出去看看。
我裹了一層又一層的衣服,樓層之間的街道已經被人掃過了,畢竟還在下著雪,又蒙了薄薄的一層。
我看四周沒人,跳進厚一點的雪堆裏踩了踩,咯吱咯吱的響,格外開心。
以前過年的時候我爸媽總是跟我念叨,隻要過一個年,就要長大一歲,要去做長大一歲該做的事情。
我一直覺得他們說得對,拚命的去做自以為很成熟的事情,顯得忙碌才不會覺得孤獨。
很早就適應了成年人的生活,對這些突然想要釋放出來的少女心有點難以控製。
鞋子濕了大半,我從雪裏出來,凍得鼻頭酸疼。
出了小區門往外走時,我看到了一個熟人。
他提著行李箱,好像剛從哪裏回來,穿著一身呢子大衣,發頂肩頭落了一層雪花。
“淩紀?”
我搓了搓手,笑道:“好巧啊。龍城的事情處理妥當了?”
“嗯,新任的鬼使已經能把業務做上手了。”
淩紀過完年就去了龍城培養新上任的鬼使,大有一副要在江城久居的樣子。
“好,那我先去買點菜,你先忙。”
“鬼帝來人間了。”
擦肩而過時,淩紀忽然說道。
我腳步一頓,“嗯對啊。”
“他來人間做什麼?因為蚩尤嗎。”淩紀垂著眼睛。
為什麼都要來問我?我調整了一下氣息,搖搖頭:“我不知道。”
“地府出A級通緝令了,如果見到蚩尤記得向上司彙報。”淩紀說完就往前走,我皺了皺眉,什麼時候事兒?我怎麼沒接到什麼通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