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到了這兒,那天我到底是怎麼出來的?在裏麵又發生了什麼,那個墓主到底是誰?
不過我為什麼會想到這兒呢?
因為她跟我有一模一樣的臉,還說著我現在還覺得奇怪的話。
她要回來了。
她是誰?那個女人,還是指現在已經來到人間的歲崇,又或者,蚩尤?
我總不能闖進去找那具屍體問個清楚,不現實。
找歲崇?
他好像一直在瞞我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隻是我不計較。如果認真起來,我覺得我跟歲崇的關係就可以到頭了。
上官倒是,纏久了會跟我說兩句我不知道的東西。但他失蹤了。
順著所有的疑問過濾了一遍,我聽到外麵有動靜,馬高紅跟淩紀在說話,我也躺不下去,收拾了一下疊了疊被子就跑出去了。
我們三個在客廳裏麵麵相覷。
“你們起的都挺早的嘛。”馬高紅笑了笑,摘下來廚房的圍裙。
淩紀轉頭看向我,挑了挑眉:“後來沒睡?”
“啊?”我搓了搓臉,這麼明顯的嗎?
我笑了笑:“我醒了就很難再睡著了。”
他微微一笑,終是沒戳穿我。
淩紀全程沒有再問我昨晚到底夢見了什麼,我也很感激,不然我現在這個狀態,被人一關懷就很容易藏不住心思。
馬高紅的手藝還不錯,時間也多,天色剛亮三菜一湯也做好了。
我們吃飯的時候,馬高紅才跟我們說了下關於這次的任務。
這個鬼魂生前就不是什麼好人,這麼說更貼切,他是個惡霸。
李澤生前就欺男霸女,手上還有人命。陰間有個特別傳統的事情,就是在臨投胎之前會讓你在陽間的路上看一看。什麼生前欠過的債,需要報的恩之類的,意義是讓你記得來世還清因果。
這也是最容易出差錯的地方。不過顯少有這種不知好歹的陰魂。
他在地獄待了很長時間,可仍舊不知悔改。也不知道怎麼掙脫了陰差,跑到陽間躲藏起來。
動機不明。不過預測,他多半是要來報複的。
“這個李澤的陰陽冊上寫著,他是被他們村的寡婦用刀捅死的。村子裏的人對李澤都頗為怨恨,死了就死了,所以寡婦也沒受到陽間的法律製裁。近期,那個寡婦要二婚了,這個契機有點巧合,初步推測李澤可能會去這個寡婦家擾亂婚禮。”
這種事情我已經基本能消化得了了。
生前是惡人,死了之後也不會是什麼好人。
就跟年輕的時候是個壞人,你還指望他老了能做點什麼好事兒嗎?
靈魂使然,不會變的。
“婚禮是什麼時候?”
淩紀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馬高紅看了一眼日曆,“明天。”
“嗯,趕得上。”淩紀點了點頭,“她要嫁到什麼地方?”
“嫁給本村人。所以李澤多半跑不到什麼地方去,我們直接到村子裏找就好了。”馬高紅攤了攤手,“實在不行就刨了他的墓,就不信逼不出來他。”
我抽了抽嘴角,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這麼損的招兒,我竟然是在一個老師嘴裏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