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什麼的就算了。
同事就是同事,扯得太近自我感覺是不太好。人情這種東西隻會越積越多。
就像我跟淩紀。
在外麵待的時間長了就格外喜歡家常菜。
趙柳兒把魚湯燉的成了奶白色,上麵撒著一層細碎的香菜,光是看著就格外讓人食指大動。
我跟趙隆也搭了幾句話,馬高紅隻道我們是陪同過來的朋友,沒有細說。
這頓飯吃飯,休息了片刻,趙隆就自己搭話道:“那咱就不耽誤事兒了,我先給我丈人打個電話問道問道。”
他一邊撥通電話,一邊兒說道著:“雖說年紀大了,一點都閑不下來。今兒也不知道在不在家。”
他說完就接通了電話,喂喂了兩聲就叉著腰說道:“爹啊,你現在在家不?”
“哦?打麻將呢!”
“我有點事兒想找你嘞。快贏了不?”
“那行,那我現在就去接你啊。”
趙隆掛了電話臉上帶笑:“我老丈人這吃喝嫖賭啥都會。”
“我呸!你咋說話的。”
趙柳兒從廚房裏探出頭來,揮著鏟子笑罵道。
趙隆一個七尺大男兒立馬瑟縮起脖子,尷尬的摸了摸腦袋:“對對對,我瞎說的,你們可千萬別當真啊!”
我突然很羨慕。
覺得最平平淡淡也很好,瞧著溫馨極了。
我們沒把車開進來,所以隻能乘坐趙隆的麵包車。
趙隆倒真是個熱心腸,雖然不知道我們此行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但還是挑著自己的知道的跟我們將李澤的事情。
說起來李澤,在這個村子裏有太多的故事了。
他媽嫁給他爸時,肚子已經老大了,那時候未婚先孕這種事情難免會讓人詬病,尤其是這孩子生下來隨母姓。村裏麵一時間議論紛紛,到處都傳著李澤並不是他爸的兒子,而是野種。
李澤他媽生的模樣漂亮,而李澤的父親隻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人。
人們對於接受陰暗麵的速度遠比現實快。
不知道是因為見不得別人好,還是逞一時口快。流言久了,難免就被人信以為真。
“其實從這方麵來看,這個李澤還挺可憐的。”
趙隆搖搖頭,歎了口氣:“我記得小時候,我媽就經常跟我說,讓我跟李澤遠一點。那不是個好東西。”
“村子裏的小孩兒挺多的,但就他一個人孤零零的。”
所謂是好景不長。
李澤的父親跟人出門打工出了事兒,就留下這孤兒寡母。
至於期間發生了什麼,趙隆也不好說,支支吾吾半天說道:“當時我媽說起來李澤他媽,就恨的跟什麼似的,村子裏的女人也都看不上她。”
他從後車鏡朝我們看:“就八成,他媽……也挺不正經的。”
趙隆是礙於我在場,所以沒敢直白的說什麼。
我皺著眉頭,事情真的是這樣?
淩紀對於這些故事就顯得很不在意,馬高紅歎了口氣望向窗外。
趙隆停在了一家木頭做的大門前,拉開車門跟我們說道:“我進去找我老丈人,你們在這兒等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