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淩紀,久久沒有說話,默默跟在他身後往外走。
他的話第一時間讓我想到的不是這些瑣事,而是歲崇。
這種莫名的感觸讓我捉不住,心底不斷的下沉。
淩紀在臨近到車邊時,輕歎了一聲:“我隻想讓你活著,好好活著。”
“聽你的話,我更加好奇你的經曆。”我仰頭,笑眯眯的說道。
淩紀抬眸看向我,淡笑:“那,有機會我講給你聽。”
趙隆好奇的問了我們幾句,見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也放棄了,倒是他老丈人對我們頗感興趣的樣子。
趙隆聽說我們的車停在外麵,著急回去,直接開著車把我們送到了車邊,寒暄了兩句剛要走人,在副駕駛上的老丈人忽然探出頭來開口說道:“我前不久做夢,夢見過你們這些後生。”
我轉頭有些疑惑,馬高紅身子一頓,微笑著問道:“老大爺,您都夢了點什麼?”
他擺了擺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就是些雜七亂八的事兒。別看你們什麼都沒告訴我,但我知道,你們這群人,都不簡單。”
老大爺說完這句奇奇怪怪的話,就把頭伸進去,順帶把車窗也給搖上去了。
這小小的插曲,我們誰都沒當回事兒。
把馬高紅送回去之後,雖然他再三挽留淩紀都執意要回江城,他也隻能作罷。
淩紀怕我在路上覺得餓,買了好些的零食堆在後車座上。
高速橋上,我們兩個人都一直沉默著,直到他忍不住開口:“我是不是話說的太重了?”
“沒有啊。”
我仰起頭,故作輕鬆的朝他笑了笑:“我覺得你說的也有道理。所謂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私點雖然對別人不好,但對自己好啊。”
淩紀愕然,最終隻是歎了口氣。
我趴在前麵,問道:“你說,凡事都逃不過那個定律嗎?”
“什麼定律?”
“你所說的迷霧後的真相定律。”
“大多吧。”淩紀有些落寞,淡聲道:“不是我怕死。隻是到了一定年紀,看慣了人間的凡事就更惜命了。”
“那你一定是有想做的事情,或者在乎的人吧。”
淩紀嘴角勾了勾,有些苦澀:“是啊。”
我沒有再細問,後麵的應該就是淩紀的隱私了。
我們直接回了家,在單元樓裏分道揚鑣。
我躺在床上思前想後的腦子裏回憶著淩紀跟我說的話,歲崇的臉又冒進來,一切的畫麵清晰的可怕,所有的事件好像正在被一根看不見的線穿插起來,在最後的關鍵處又上了重重的鎖鏈。
算了,不想了。
我打了個滾,抱著被子。忽然覺得這種日子分外的頹廢跟無趣,還好,並沒有維持太長。
學校報道的日子來了。
我收拾好課本起了個大早。
好久沒見上官雲墨了,樓上他的那棟房子也沒人,他的電話依舊打不通,也不知道今天會不會來上課。
我揣了一些黃表紙還有紙票子,抽空去宿舍樓看了蘭芝跟慕短短。
慕短短倒是沒有什麼變化,拿著鬼鈔子歡天喜地的。反觀白蘭芝,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