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身高差了一個頭,他把手機揚起來的時候我正在抬頭迷茫的看著他,聽見快門一響才回過神來。
歲崇又蹙了蹙眉,覺得不妥。
單手一把攬住我的腰,措不及防的我就被他撈起來,他湊在我耳邊:“抱緊我的脖子。”
“哈?”
我雖然不知道要做什麼,還是順從的用有些冰冷的手攬住他。
相機裏麵,我跟歲崇兩個人平齊著用怪異的姿勢出現在裏麵,我覺得好笑,傻傻一笑,就又聽見快門響起的聲音。
“哇,你這個人!”
我都還沒來得及擺好好看的姿勢呢,這照片顯得我臉大,頭發也亂。
歲崇唇角勾起:“挺好。”
他找到微信的界麵,打開,往裏麵輸了一串字符,又掏出來自己的手機,搗鼓了一會兒,我踮腳去看,發現他把剛剛那張照片發送了過去。
叮咚一聲響,歲崇手指在自己的手機上移了移,點了保存。退回到桌麵,把它設置成了屏保。
“不行不行!”
我一看,連忙去搶。
“這張照片不可以。”
顯得我很傻。
歲崇把手機舉高了一些:“我喜歡。”
“不行,我們重新照!”
我逮著機會,把頭發紮起來,怕露著額頭會顯得臉大,還從頭發裏抽了幾縷當發簾。左看右看,覺得可以了,讓歲崇彎下腰,擺正了姿勢又狠狠的照了幾張,給他傳過去之後,逼著他要把屏保換了,可他也不肯。
我們笑鬧著天也黑了下來。
出江邊的時候,又遇到一個車上有小烤爐的老奶奶在賣烤紅薯。
我隻是看了一言而已,歲崇就跟心有靈犀一樣,掏出來錢夾。
“來兩個吧。”
那老奶奶登時就笑了起來,利落的拿了兩張牛皮紙:“我老遠就看見你們了。郎才女貌跟畫裏走出來的人似的,真般配!”
我噙著嘴角笑。
歲崇垂眸瞥了我一眼,揉了揉我的頭頂:“有眼光。”
我紅著臉,伸手朝他腰裏麵擰了一把,他蹙了蹙眉,悄聲說道:“我說的不對?”
老奶奶專門挑了兩個烤的流出糖水的紅薯,皮又焦又脆,裹著兩層的塑料袋。
歲崇掏了一百塊錢,把那兩個紅薯接過來,攬住我的肩膀,輕飄飄的說了句:“不用找了。其餘的,賞你了。”
那姿態,儼然是忘了這是在現代。
這話說的,要多裝逼,有多裝逼。
我討好的把紅薯塞進他手裏,說道:“到底是神降了個好胎,一百塊錢就不是錢?”
歲崇沒有接紅薯,也沒有回應我的話。
他把紅薯塞進我的羽絨服口袋裏,說道:“一個你留著吃,一個留著暖手。”
“以前沒覺得。”他搓了搓我的手,“你怎麼穿這麼多,手還這麼冷,嗯?”
“我也不知道。”我也沒抗拒,捧著熱乎乎的紅薯啃,含糊的說道:“以前我媽……嗯,以前生病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我體寒。估計跟這個有關係吧。”
“是嗎。”歲崇摸了摸我的頭:“等子沉回來的時候,讓他把我府裏千年人參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