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啥?”
歲崇喋喋不休道:“明知道自己體寒,還從小就喜歡吃生冷的東西,嗯?”
我:“啥?”
從小?
我小時候是特別喜歡吃冷的東西,夏天的時候一天能吃五根雪糕,大冬天也會饞的不行跑去買冰淇淋。
後來不行了。有了例假之後,痛經能把人活生生疼死,問過醫生後才慢慢克製自己少碰那些東西。
“你為什麼知道我小時候喜歡吃那些?”
我抓住話柄問道。
歲崇隻是看著我小,沒有回答。
我知道追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就換了話題:“你讓上官從陰間帶人參上來?”
“嗯?”
“你不會忘了,我是個人吧。跟你不一樣,我又不能吃祭品。”
“想什麼呢。”歲崇用手指敲我的腦殼:“我跟鬼魂又不一樣,明確來說,我是個神。行走三界,那些東西哪裏是祭品?”
歲崇又說道:“往常年生辰大宴,好些神仙也送了我不少好東西,這次讓子沉一並都帶上來吧。”
“你生辰?”
我愕然。
歲崇刮了刮我的鼻子:“三月二十八。”
他直起腰來輕笑了一聲:“看來愛妻對為夫關注的還不夠啊。”
我被調侃的有點心虛,頻頻點頭:“這次我記住了。等以後我會多研究你的。”
“嗬。”他揉了揉我的腦袋。
我一路啃著紅薯,吃了大半個就吃不下了,拿在手裏。
歲崇把暖風開的很大,他把我的手卷進自己的手裏,塞進口袋。
晚上的時候其實我也吃不下太多的東西了,跟歲崇一起在廚房裏忙忙碌碌,他洗菜,我切菜。
兩個人搬著電磁爐,在客廳擺著煮小火鍋。
他不讓我用買來的底料,說裏麵不好。專門買了幹辣椒之類的東西,自己配了微辣的清湯。
但別說,還挺好吃。
我在鍋裏撈著毛肚,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吃的滿頭大汗。臨近飯後,我抱著買的草莓問道:“你是不是要回去上班了呀?”
“這麼著急讓我走?”
歲崇挑著眉,一臉戲謔。
我蹙了蹙眉:“哪有!我這不是怕耽誤你事兒嗎。都陪我一下午了,我得知足呀。”
“那我倒希望你不知足一點。”歲崇把碗筷摞起來,往廚房裏送。
“人家別的男朋友都巴不得自己的女朋友善解人意呢,你還挑三揀四。”
歲崇出來時,雙手撐在桌邊,定定看著我:“我不需要你善解人意。”
我拔著草莓的葉子,頓了頓。
很久之前我也想著時時刻刻跟歲崇待在一起,然後他跟我說,自己很忙。
我本來就一個人生活,自給自足,慢慢也就不依仗他了,聽他這麼一說,又覺得有些矛盾。
草莓也沒心情吃了,進去洗鍋刷碗,嘴裏卻控製不住的說道:“我要是胡攪蠻纏,你肯定會嫌煩的。”
大豬蹄子客氣的話,不能信。
歲崇進來,攬住我的腰,微微濕潤的呼吸氣流散在我耳邊:“你怎麼能冤枉為夫呢,嗯?”
“你真不走啊?”我回頭看了一眼,雖然心裏有些希冀,但還是說道:“再晚點天黑透了,路上也不安全。”
“為夫說話,愛妻總是不認真聽。”他牙齒在我耳尖上輕輕咬了一口,“該罰。”
“哪有!”
我捂著耳朵,臉開始發燙。
“為夫說要你陪的,少一分一秒都不行。”
“這不都一下午了嗎?”我眨了眨眼睛。
歲崇的手忽然掀起我的毛衣,往裏麵伸,我身體一僵,聽他說道:“該辦的正事兒,還沒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