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一句話,男人的腦子裏,除了性以外還能有什麼?

我把歲崇推出去,拍了拍自己的臉。

快速洗完鍋碗後,抱起來自己的睡衣,頭也不回地鑽進浴室裏。

說實話,咳咳。

我心底,還是有那麼點小期待的。

女人感性的程度不比男人弱,除非是個性冷淡。

我曾經一度覺得自己這輩子都對這件事情排外到底了,後來才發現,我不是不願意,而是沒見著長得帥的。

小心思作祟,我把過年時候買回來的香水噴了一點點,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

眉目含春,一副任人采擷的樣子,又覺得不妥。

搞得好像是我故意的一樣,又把睡衣最上麵的扣子係好,扭扭捏捏的走出去。

歲崇脫了外套,身上隻有白襯衫,下麵是筆直的西裝褲,雙腿交疊,皮鞋鋥亮。

他端著一杯水,那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他抬眸看過來,薄唇勾了勾,那目光幽深,像極了深夜裏盯著獵物的狼。

說實話,歲崇的樣子,很禁欲。

尤其是穿正裝,繃著臉的時候,隔著數十米都能感受到他生人勿進的氣場。

以前長發還顯得幾分陰柔,現代的短發梳在後麵,將劍一般鋒利的眉露出來,那種深邃的壓迫感更甚了幾度,十足的有男人味兒。

我絞著睡衣站在原地不動。

他把被子放下,手指一勾,聲音低沉:“過來。”

我在心底切了一聲,叫小狗呢?

不過,我還是顛顛的跑過去,安份的站在他麵前,低著頭不敢看他。

歲崇悶聲笑的時候,異常的磁性。

以前沒覺得這燈光有問題,但今天就是感覺到曖昧的因子在房間裏闖蕩。

“怎麼,還害羞了?”

他伸手拉住我的手,拖著我坐在他腿上,捏著我的下巴抬了抬:“都坦誠相見過的人了,怎麼為夫穿著衣服都不敢看。”

“我沒有。”我嘴強道,“可能今天沒開幹燥器,水汽熏得有點頭暈。”

“是嗎?”

他笑得分外促狹。

我就裝傻,連聲道:“是啊是啊。”

他抱著我的腰,歎了口氣:“等我一會兒,嗯?”

說罷將我放在沙發上,一邊走,還一邊解著一顆顆的紐扣,臨了把手扣在皮帶上時忽然回頭。

“長歌。”

“哎?”

我抬起頭,正對上他含笑的眸子。

我順著他的臉向下,緩慢滾動的喉結、堅實的胸膛,精瘦的腰,以及成塊堆積在一起的腹肌。

我不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這該死的,無處安放魅力的男人。

這廝是不是在勾、引我??

“如果覺得冷,可以先去臥室等我。”

他說完這句話,直接就進了浴室,順帶關上了門。

我愣了很久,忍不住暗罵了一聲。

他就是故意的,什麼覺得冷?我們家地暖穿著秋衣都不會覺得冷,何況我還裹著毛衣呢!

我才沒有那麼不矜持,眼睛看著電視,耳朵卻聽著浴室裏窸窸窣窣的水流聲,身上的溫度持續的往上飆,腦海裏閃過每一次的相遇,慢慢縮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