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請回來的小鬼,上了他兒子的身。”洛塵擺了擺手,“麻煩事兒,估計要殺鬼了。”
“你不是說把塑像放到廟裏也可以嗎?”
“我不是說那小鬼缺了根胳膊嗎?他們沒找全,那小鬼就先附身到那胳膊上。那小孩兒上次我就看他嚇得魂魄不穩,估計又鬧騰的,讓鬼鑽了空子。”
洛塵越說,眉頭皺的越緊:“真是不願意參合這種因果。”
“那不摻合不行嗎?”我問道。
洛塵轉過頭,嚴肅的看著我:“那怎麼能行,這要是照這個事態發展下去,那小孩兒就得沒命。一條人命的事兒,怎麼能不管呢。”
我默聲。
跟淩紀教我的還真是截然不同。
“那我跟你一起吧,長長見識,萬一以後遇到這事兒呢。”
“嗯。”
洛塵開車帶我去的那人家,看起來是個很普通的家庭,住在小區裏麵。
家門口貼著的福字都掉了半塊,一對春聯也少了一條。
你別說,這東西就是又講究。
人說,死人三年不能貼春聯,但這家人有人要死的時候,這春聯也是貼不住的。
這就是預兆。
洛塵敲了敲門,裏麵隔了好一會兒女人才打開門,眼睛紅腫,一見是我們哇的又哭了出來。
“先生啊,救救我家孩子吧!”
這時,我聽到從屋子裏傳來的聲音:“放開我!你們這群該死的豬!別以為綁住我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洛塵止住她的聲音,側著進去時順勢掏出來一張符篆,舌頭尖一舔啪的貼在門口。
屋子裏有很大的煙味兒。
前不久遇見的男人此時好像蒼老了很多,明明三十幾歲,頭發都白了不少,眼眶無神,腳底下都是些煙蒂,見到我們木然的點點頭:“來了啊,來了就好啊,來了就好。”
洛塵直徑去了臥室裏,那是陰氣最盛的一間屋子。
洛塵一打開門,刺耳的叫罵聲就變得異常清晰。
男孩被綁在床頭的鐵架上,眼眶青黑,嘴唇蒼白,上麵都是些幹皮,像是即將枯萎的樹一樣。
他渾身都冒著黑氣。那是濃鬱的死氣,以及陰氣。
好家夥,這是要把人往死裏折騰啊。
洛塵就看了一眼,退出了屋子,他臉色不大好,估計事情比想象中更棘手。
“什麼時候孩子不對勁兒的?”
一旁哭哭啼啼的女人聞言抬起頭:“有個三五天了吧。變成這樣也是昨天的事情,我實在沒辦法了。”
男人抬頭看了我們一眼,嘟囔了一句:“要是孩子出點什麼事情,我也不活了。”
“你還有臉說!”
女人揚手一個巴掌過去,氣得渾身發抖:“要不是你非要整這些幺蛾子,能出這種事情?”
“你該死!你就該趕緊死!”
“別這麼說。”
洛塵皺著眉,攔了一把。
我看男人的情緒很低落,陽火也不太旺盛,雖然沒有死氣,但如果抱著想死的念頭,家裏出陰事就很容易被替死鬼就糾纏上。
洛塵歎了口氣:“你們先平靜平靜吧,好好的,家和才能萬事興。我進去看看,不管期間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進來,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