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我們之間靈氣最高的姊妹,除了你以外,誰都配不上軍師。”
黑衣女子又道:“難不成你就不動心?”
另一個女人立馬噤了聲。
我往後退了兩步,身體猛然跌倒似的,腦袋有些眩暈。
一盆冷水瞬間從我的頭頂澆下來,一隻手死死抓著我的頭發,將我給提了起來。
我看不到她的臉,卻能腦補出她猙獰的表情。
我啞著聲音不說話。
那女人嘴一張一合,不知道再咒罵什麼。
她一把拉住了我的發冠,我的身體不經自己的衝上去想要把發冠搶回來,嘴裏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那是我的!”
“你配嗎?讓你受個糧倉都受不住,你說說我們的將士以後都吃什麼?!”
發冠被她一脫手,咣當掉在鋪著獸毯的地上,發翅摔掉了一截。
我惶恐的爬下去,護住那發冠。
有些人揣在我的背上,不疼,但我的心髒卻擰著一樣的鈍痛。
我眼前一黑,再次睜開時,我坐在一棵樹下,抱著發冠哭個不停。我哭的很小聲,捂著嘴,生怕別人發現。
歲崇什麼時候走到我麵前的,我不知道。
他用粗糙的袖子為我擦著淚:“你的姊妹又欺負你了?”
我咬著嘴唇不說話。
他伸手抱了抱我的肩膀,讓我靠在他懷裏:“我去跟首領說,讓我們成婚。”
我搖著頭,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話,可是我的腦子裏有很深的印象。
我想跟他說,娶我的姐姐,隻有最強的兩個人在一起,這才般配。
歲崇最後拂袖離開,十分的生氣,留給我一隻桃枝。
我撿起來,種在自己的帳篷附近,天天澆水。
也不知這桃枝是什麼來路,長勢迅速,漸漸我還能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兒。
她穿著桃粉色的衣服,總是在我身邊一蹦一跳。
歲崇跟我說,那是妖,我不會起名字,就叫她妖妖。
我的心情隨著小人兒一天天長大,變得雀躍起來,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妖妖,儼然把她當成唯一的知己。
蚩尤跟黃帝的戰役越來越頻繁。
我被派上觀陣。望著滿目的屍體,血液,慌亂的不成樣子。
歲崇身上披著獸甲,後麵帶著弓箭,手上纏著的繃帶已經變成了血色。他骨節分明的手罩在我眼前,小聲道:“別怕,別怕。我在你身邊呢。”
隨著他的聲音,我身邊的景物又在火速的變化。
我在外麵聽到它們議論,蚩尤是天選之人,竟然有神將前來相助。
這時候的天,已經好長時間不見太陽了。
每個人臉上都是愁容滿布,而且,天越來越冷了。
我不喜歡。
我特別的怕冷。
我偷偷去找了歲崇,在我們經常相約的大樹下,後麵是蜿蜿蜒蜒的小溪水。
我看到他正在跟妖妖說什麼。
他跟妖妖原來早就是舊相識,他們在泰山一起修成正果,他是山神,而桃樹隻是桃樹妖而已。
妖妖親切的稱呼他為主神,問及他為什麼要下來幫黃帝部落。
歲崇遲疑了很久,隻說了兩個字:“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