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又問了一句，為的誰，歲崇隻是歸是笑笑不語。
妖妖拽著他的衣袍纏著鬧，歲崇沒了辦法，揉著她的頭頂，笑意漣漣：“妖妖，你還小，不懂的。”
她怔了怔，滿臉的不高興，嘟嘟囔囔道：“誰說我不懂了？”
“嗯？”歲崇戲謔的瞧著她。
妖妖便說道：“還不是因為她們家的小幺妹？你真喜歡她？”
歲崇抿著唇，神情柔和。
我沒有聽到他的答案。見周邊的場景瞬息萬變，耳邊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主角還是妖妖與歲崇。
妖妖拽著他的衣服說道：“崇哥哥，我求你了，你不要去拿那個東西好不好？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妖妖，你不懂。”
“我懂！我什麼都懂！因為這是姬長歌的家，所以你就要拚死護著是吧！”妖妖一把拉扯住他，“主神，你是神君。如果吃下魃之後，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歲崇眉眼疏離。
妖妖噙著淚水：“這世間又不止你一個神祗在世，還有姬長歌不是嗎！這是她們家自己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處理就好了……”
“閉嘴。”歲崇的聲音冷厲起來。
我跟著打了個哆嗦，見到妖妖也縮了縮脖子。
“這件事情你不準告訴任何人，聽到沒有！”
“你就這麼喜歡她？”妖妖的表情滿是不可思議。
歲崇怔了怔，很是堅定的點點頭：“是。比你想象中，還要喜歡一點。”
“那是什麼？”
我也無法形容那種眼神，看著很悲戚。
歲崇停頓了很久，蹙了蹙眉頭：“是愛吧。”
他說這話時，我的心髒都在極速的跳動著，因為他的聲音而雀躍。
片段就此終止。
我看到茫茫田野上飄著戰火的硝煙，我坐在一塊兒很大的石頭上，赤著腳，撥弄著水。
貌似我還會吹笛子，手裏一直攥著一根青翠竹子做的蕭。
我轉頭朝歲崇笑，我問他：“我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會娶我嗎？”
歲崇低頭笑得寵溺，捋著我的發梢。
“長歌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最好的。”
“如果我變成……一個大魔頭呢？”我追問道。心裏麵很複雜，好像已經下了很堅定的決定。從心胸彌漫著酸澀。
歲崇一怔，把下巴抵在我的肩頭，就如同我跟他親密時一般，低聲呢喃：“不會的。”
“我是說假如。”我很認真的問著。
歲崇垂著黑眸，長長的睫毛在眼簾前投著陰影。
“你這麼善良，做不成大魔頭的。”歲崇輕笑著，“如果是因為不得已而墜魔，那我就跟你一起墮落。不管如何，我都會跟你在一起。”
“為什麼呀？”我眨著眼睛，滿臉好奇：“我的姐姐都比我好看，靈力還強，隨便挑選，都沒人會喜歡我吧。”
歲崇沉吟了一聲：“不一樣。縱使其他人有千般萬般的好，都不及我的長歌。”
我僅有的意識尋思著，看來這老東西老早之前就很能撩嘛。
這個片段過後，就是我曾在歲崇的意識裏看到的畫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