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所料,這件事情並沒有就此終結。
正遇十五,我在老道士家練習如何畫符篆。
這個過程真的比起來背書還要枯燥,這裏麵最簡單的符篆就是護身、驅鬼的符篆。
用老道士的話說,一開始學法的人通常都是為了自己,如果連自己的生命都保護不了,就算學的再多又有什麼用的。
我在大白紙上重複的畫著,這一道符要一筆畫完。
我一開始畫的歪歪曲曲,慢慢正規起來,但是少了靈氣。
老道士就教我如何把靈氣畫進去。
所謂的“靈氣”其實就是人的精氣神,隻要你的意誌力夠,畫出來的東西就越是精悍,能力就越強。
“來,畫一道試試。”
他翻出來自己的陳年符紙,我提著筆用的是最普通的墨水,算上這是第一次用符紙,不免有些激動。
老道士就在我身後瞧著,笑眯眯道:“手不要抖。集中精神,順其自然,一筆成。”
我深吸了口氣,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符紙上,腦海一片空白。
我落筆把最後的符尾一勾,這道符算是成了。
老道士捋了一把胡子:“筆力稚嫩了點。”
他說道,把那符從桌上掀起來,吹了吹,夾在指尖一晃。符紙呲啦一聲應聲而著,那符紙冒著淡淡的青煙,照的過程很是順利。
老道士身上的陽火瞬間增了起來,周身裹著一層微薄的金光。
“成了?”
變化清晰可見,我不免也喜出望外。
老道士伸手往那金光罩上一碰,那層薄薄的罩就碎成了片消失在半空中。
“到底是有點天賦。”老道士滿意的點點頭:“回家之後多練習,這事兒急不得。要記得剛剛的感覺。”
他抬頭看了一眼門外,轉身去屋裏拿出來三張符篆:“這個你臨身帶著。”
我瞧了一眼,跟我畫的符篆是一樣的,但筆墨是用的陳年朱砂。
“謝謝。”我接在兜裏,剛要再問些什麼,手機在桌上震動了一下。是一條短信。
“天色也不早了,再晚就沒車啦。”
老道士的話也是提醒我該走了,我也沒久留,再次道了聲謝就離開了。
這條短信是陳正直發的。
我看見他的名字,眼皮子就直跳,點進去果不其然。
他隻給我說了四個字:“又死人了。”
雖然天天都會有人死,但他能找上我,必定跟上一次的事情有關係。
我握著手機,準備當做看不見,他又發了幾個照片過來。
照片上是一個女人,跟上個死者的慘狀一樣,地點是在中陽大街的購物天台上,女人的手指上係著一個氣球,氣球上麵標著:“2”。
我看完照片退出來界麵,陳正直的短信又來了。
“還會有人死的。”
他是想做什麼,刺激我的愧疚心?
我想了想回複道:“做不到的事情,何必勉強我?”
陳正直的電話立馬就打過來了。
他聲音喘著粗氣,悶聲道:“你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不行?”
我沉默了。
他又說道:“這種危害社會的人,必須死!一定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