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吭聲。
兩個人默了許久，他聲音裏帶著些哀求：“就當我，求你了好嗎？真的。不能再有人這麼死下去了。試試吧！如果試過之後不行，那也算盡過力了，成嗎？”
我依舊不說話。
他喋喋不休的在耳邊說道：“你看看死一個人，多少人要跟著不幸？隻要這個毒瘤在江城一天，危害就多一天。如果是個普通人，我早就領人出去了，我就是死也得把人抓捕歸案。可這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
陳正直聲音裏帶著些顫抖，無力。
“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一點頭緒都沒有。我們警局自從發生了那件命案都不眠不休的找線索，都快瘋了。求你們了，求求你們幫幫我們吧，好嗎？”
我咬著牙，生怕自己一張嘴就答應他。
陳正直等我回應很久，見我始終不說話，也放棄了。歎了口氣，說了句：“打擾了。”
我握著手機在原地頓了很久，想起來要回家時已經成功錯過了最後一趟公交車，不得已問了上官現在有沒有空，讓他來接了我一趟。
看來我得考個駕照了。
我扯著安全帶，想著這次回去就報個駕校，這麼麻煩別人也不是事兒。
“怎麼了？”
上官雲墨挑著眉。
“啊？沒事兒啊。”我抬起頭，別開臉。
“我看你悶悶不樂的樣子，不像沒事兒。”
我吸了吸鼻子，轉念一想問道：“你說走屍的煉製過程最短需要多久？”
“尋常是49天。”上官雲墨轉臉：“怎麼，又碰到邪道了？”
“不是。”
我搖搖頭。這比邪道棘手多了。
“那有沒有速成的走屍？”
上官雲墨蹙了蹙眉：“速成的走屍？你這麼說我也不知道你要表達什麼，你不如就跟我說說它們的特征。”
“它們沒有器官，好像也沒有攻擊人的能力。但是會跟常人一樣活一陣子。”
“哪有這種東西？”上官雲墨笑了。
“你說的不是走屍吧。”
他跟我詳細的說道：“這走屍是把人的怨氣跟魂魄同化都束縛在身體裏，有自我的思想。沒有器官的走屍根本走不起來。”
“那根據我說的這個特征，更像什麼？”
上官雲墨沒有回答我，反問道：“你能確定它沒有攻擊能力嗎？”
我想了想當時看到的視頻。
那個熊身的動作很強硬，如果打人的話，很輕而易舉就能躲得過。
“我覺得不像是有。更像是一個，被人操控的傀儡。”
“嗯。”
上官雲墨自顧自的點點頭：“你這個形容還挺貼切。我想了一下，確實有種能行走的空架子屍體，不過他需要被人操縱才能做到跟常人一樣。。”
“什麼人？”
“看過皮影戲嗎？”
我搖搖頭。這個東西都快失傳了，以前就在電視上瞄過幾眼。
“民間確實有這麼個做屍傀的法子，過於陰損。就是從皮影戲的基礎裏加以邪法改造的，不過這種無聊的東西估計現在沒人會用吧。”上官雲墨頗感無奈。
“為什麼？”
“你想啊，誰會那麼麻煩的做個不中用的傀儡出來。不能打不能抗，做出來給人表演節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