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的懵像。
謝必安把那藥丸遞過來,笑道:“我這還希望等日後能多沾沾官上的福氣呢!”
“不敢當不敢當。”我連連擺手,把藥丸接過來,說道:“今日謝謝七爺了。”
“寒暄的話不說了,等有空來地府喝酒。”
“好的好的。”
我嘴上說著,額頭冒汗。
七爺一走我才大口的呼吸起來。
這黑白無常對於我而言就是催命鬼,從小聽鬼故事都有他們的身影。幾次不見一回麵,一見就還是沒道理的心慌。
歲崇送來的東西跟蚩尤給我的還不同。
蚩尤給我的丹丸是黑乎乎的,這顆裏麵還摻著一些金絲。一看就高級。
我把丹藥揣起來,心底才算踏實了一點。
第二天我上完課直接就去了警局,陳正直當時好像在辦什麼案子,臉黑的跟鍋底似的,見到我才溫和了一點,換了一副狗腿子像:“你可算來了,道友!”
“直接帶我去看氣球吧。”
“成嘞!”
我讓他給我找了間有床的屋子,陳正直直接把我帶到他的辦公室裏。
他的屋子很整潔,規規矩矩的,屋子裏的擺設單調。兩個櫃子的文檔擺放的整整齊齊,桌上也是一絲不苟。
“你在外麵守著,別讓人進來。”
“這沒問題。”
“我能不能不戴手套?”我又問了一邊。
上次摸到的隔閡,就很有可能是手套的緣故。因為氣球上也沒有畫符篆。
陳正直臉上有點為難,最後隻得點點頭。
“算了,隻要能查出來案,這些都沒什麼。”
我點點頭,他一走我就把氣球拆出來,握在手裏,一邊兒把藥丸掏出來含在嘴裏。
這比蚩尤給我的還要苦澀,我擰著眉頭艱難的把東西咽下,腦袋立馬開始眩暈起來,剛要躺下準備全身全意的投入進去,卻發現眩暈過後,身體立馬精神起來,腦子裏迅速的閃過一些血淋淋的畫麵。
我攥著氣球碾了碾,耳邊忽然傳來的女人淒厲的慘叫聲。
她哭訴著:“求你放過我吧!求你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錢也好,什麼都好……”
那個人的聲音似乎是經過處理的,夾雜著一些電流的聲音,陰森森的。
“哈哈哈哈哈,真是天真啊。”
“快繼續哭啊,快給我哭!你們怕我的樣子,真是太漂亮了。”
我所看到的,好像是一個黑乎乎的屋子。屋子裏擺放著一些帶血的器具,情,趣用品、還有斧頭、鋸子、繩索。
我的身體好像是被什麼束縛住了,喉嚨幹澀,有什麼東西勒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身上有種麻木的痛感。
這些肯定不是我的經曆,那就是這個死者死亡之前發生的事情。
通感。
她能看到的片段很破碎。
有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舉著榔頭過來,女人尖叫一聲,畫麵一轉。
我看到了他們遇見之前的畫麵。
女人牽著一個氣球,上下摸索著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忽然背後一陣發冷,她回頭,像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畫麵,脖子一緊,陷入了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