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崇拍著我的腦袋,就跟吩咐小狗一樣。
我頭搖得飛快:“誰知道你每天從什麼地方醒過來,難不成我不給你係,你就不帶了?做不到的事情,我才不承諾。”
歲崇又笑:“不帶就不帶。”
我當他是說笑的,直到後來一次我跟他鬧別扭,正遇他在電視台做訪談,那麼正式的地方他沒有係領帶。白襯衫的紐扣係的嚴嚴實實,雖然依舊很好看。
那個記者問及他這件事情,他就笑著回答:“因為我的妻子沒有幫我係,所以,我就不帶了。”
那性子,真不知道跟誰學的傲嬌。
我去學校果然周周跟子非跑過來問我昨天的事情,子非還感慨:“幸好你們沒去,我們昨天剛交錢,飯還沒吃上一口呢,經理就跟我們說有要緊事兒關門,把我們趕走了呢。”
我臉上帶著微笑,心底還是不住的說了句抱歉。
周周八卦兮兮:“昨晚那你是男朋友?你什麼時候交男朋友了呀。”
“有一段時間了。”
“看起來長得挺帥的,難怪你不答應體委呢。”
她這麼一說起來,我朝那邊看了一眼,體委轉頭莫名也看了我一眼,然後別開頭,幾個男生又鬧著笑起來。
“他是幹什麼的呀?”
周周在我旁邊坐下,大有盤問的姿態。
“上班。”
我老實說道。
周周捧著臉:“你可別學孫小倩,被人騙了啊。社會上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微微笑了笑,沒說什麼。一旁忽然傳過來一道聲音:“她知道個屁!”
我一轉頭,看見慕短短抱著一遝課本進來,有些驚喜不由脫口而出:“你來啦!”
“誰來了?”
周周看著另一麵奇怪道,我猛然發現自己失了言,連忙補救:“哦,老師快來了。你快回去吧。”
“哎呦無不無聊啊,天天一個人坐在後麵,也不見你跟人打交道。”
“我這人生性孤僻,不喜歡人太多。”
周周拍了拍桌子,說道:“怪人。”
“前些日子怎麼不見你?”
我用鬼傳音跟慕短短說話。
慕短短瞥了我一眼:“你都沒來學校,你能看見我?”
我啞然。
她擺了擺手:“跟你說個事兒。我問了你們學校那個……上官教授,他說我這樣的靈魂是執念太深。我想了好幾天,我估計就是沒考上研究生所以一直投不了胎。”
“嗯?”
“我打算再拾起來學習,好好努力,爭取投胎。”
我看著她,不解:“怎麼好好的想起這檔子來了。”
“我上輩子算是廢了,做鬼也就這樣了,能指望也就下輩子了。”
慕短短說道,她小心翼翼的看向我:“我打算來世修道。”
“為什麼?”我神色一凜,想著如何勸她,就聽到她說:“因為壞人太多了,而真正修正道的也太少了。為道法事業獻出一份微薄之力吧。”
我抿著唇,想著,這就是一時的。等去了孟婆橋,就不會有這些想法了。
於是我朝她笑:“好啊。到時候投胎來江城,說不定江城還得你來守護呢。”
“等著吧!”慕短短給我做了個積極向上的手勢:“到時候我肯定做的不比你差!”